“女乐不够老实。”武平呲着牙,双眼却不禁被她的模样吸引了去。
天生丽质的娇娘子,衫裙如雪,乌发如瀑,虽不施粉黛,却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贵应也跟着笑,上手在她脸上揩了油,凝脂般滑腻的触感令他一下子便亢奋了起来:“哥,这女乐的脸是吃什么长的,比豆腐还嫩呢!”
鸢眉冷不防被那么一双黝黑粗糙的手摸了脸,简直比吃了虫子还令人恶心。
她肩膀瑟缩了一下,湿漉漉的大眼睛来回睃着,声音更是颤抖不止,“你们想干嘛……”
眼泪随着颤抖的声音成串地坠了下来,真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两人不禁都看呆了去。
武平声如洪钟道,“女乐放心,我们只是长得凶了些,像你这样的小美人,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
鸢眉一听,更是有如被掐住了喉咙,想放声尖叫,可嗓子眼却像被棉花堵住了,什么音调也发不出来。
第6章惩罚
见到鸢眉那张小脸被吓得毫无血色,泣涕涟涟,兄弟俩更是热血沸腾,怜香惜玉自然是假的,做他们这行,都有种施虐的快意,看着手底下的女乐梨花带雨,连连求饶,别有一番乐趣。
贵应从身后摸出个罩着黑布的东西,还没开口,鸢眉便听到黑布底下传来细微的声音,她死死地盯着那手中物,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女乐不妨猜猜这里头是什么?”贵应话音刚落,黑布底下便传来吱吱的叫唤声,鸢眉尚未反应过来,贵应便可惜道,“唉,鬼叫什么?”
说完扯开那黑布,原来里面竟是个精美的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只毛发雪白的耗子,一见了光,乌黑的眼便四下张望着。
“别怕,这耗子去了牙剪了爪子,不会咬人……”说到便打开笼子,提溜起耗子尾巴,将它搁在鸢眉的肩膀上。
鸢眉吓得几乎要弹跳起来,只是转念一想,也许这样反而正中他们下怀,况且那耗子虽丑,却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是以当那毛茸茸的触感不断在她脸上拱着,她也只是不断在心头默念时间快点过去,硬是狠狠掐紧大腿,把自己绷成一具尸体。
耗子爬过她的脸,又在她脖子边上嗅了嗅,长长的胡须刮过她柔嫩的皮肤,又刺又痒,不过她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直到它在她身上滚了一圈,又顺着裤腿摔到地上,她到底轻吐出一口气。
站在边上等着看好戏的兄弟俩,没想到她竟一言不发地站着,顿时也没了劲。
待耗子钻回笼子里,才发现她早被吓得冷汗涔涔,嘴唇也被咬破了一块皮。
不怕是假的,只是他们从没见识过这般能忍的娇娘子,不禁有些傻眼。
鸢眉看了他们一眼,她也没想到自己竟忍过去了,抬手抹去额上的薄汗问:“我这算赢了吧?”
两人又咋舌,哪曾想她竟还如此天真,看来真是被娇惯了。
武平好奇道,“女乐到现在还以为自己能成为那个例外?”
鸢眉不知道,可是她想尝试一下,利益是靠自己争取来的,倘若轻易妥协,便什么也没有了。
兄弟俩自然不知她的想法,于是又换了几种方法,没想到她都强忍过去了。
几番折磨下来,鸢眉的精神持续高度紧绷着,身上虽没受伤却已经疲累的不行,挨着墙根便要瘫下去。
可这两人又怎会给她休息的余地?
武平撸起袖子,露出手臂虬结的的腱子肉,踅身打了盆水来,砰的一声在她面前重重搁下,“在教坊司多年,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硬骨头!”
鸢眉耷拉着眼皮,脸色惨白,却仍倔强地扯了嘴角:“还有什么招?”
兄弟俩从未见识过这么嘴硬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实话告诉你,多少人都挨不到这一关,只要你能挨得过,那你便算领先了,我武平头一个敬佩你。”武平回道。
贵应懒得废话,伸手摁住她的后脑勺,那头冰凉的青丝滑过他指缝间,令他浑身舒爽,“来吧……”
说完,他用了狠力将她的脸紧紧摁入水中。
鸢眉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狠狠地呛了一口水,水灌进鼻腔和嘴巴里,呛得她无法呼吸,鼻子是酸的,酸意渐渐蔓延了上来,直到整个大脑都是酸胀酸胀的。
她本能地抓着盆沿挣扎了一下,然而,她越挣扎脑袋后的那双大手便越加快意地将她摁的更深。
不知摁了多久,她感到胸口憋得都疼痛起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那双手乍然又将她的脑袋提出了水面。
乍见光明,她捂紧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空气挤进胸腔,将濒死的她又挽救了回来,她第一次感受到能够喘息是多么庆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