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在做什么?”褚晏下颌线棱角分明,问出这话的时候,能清晰地看到他后槽牙的地方收紧了一下。
随从默了默,猜想夫人最近怕是有高人指点,简直存在感惊人!若是放在往常,郎君哪里会主动过问夫人的动向。
“夫人最近都在看书,边看还会边做笔记,特别认真。”随从如实回道。
“看书?”褚晏拧起眉头,问:“她看的什么书?”
随从回忆自己看到过的封皮,掰着手指头细数:“《女德》、《女戒》、《女训》、《烈女传》……”
越数越觉得,夫人这态度可以啊!郎君都没想到这出呢,她竟就自发去回炉重造了。
褚晏眉头却拧得更紧了,总觉着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偏偏又寻不出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除了这些呢,没其他异常了?”褚晏追问。
“除了这些……”随从在记忆里翻箱倒柜,倒还真让他翻出点东西,就是不知该说不该说……
他观察了一下郎君的脸色,最后咬牙:“夫人对她那丫鬟说,说您根本关不了她几天,她的朋友会捞她,还说您到时候定会亲自去请她出来。”
“你说什么?”郎君果然大怒。
谁给她的自信?还他亲自去请她出来?
做梦!
褚晏气笑了,那女人成天就知道围着他转,哪来的朋友?
他倒要看看谁有这本事把她给捞出去!
几刻钟后。
看着手里的皇后懿旨,褚晏沉默了。
整个前院书房的气压低得吓人!
随从纳闷,这皇后好端端的怎会想起召夫人进宫?
那夫人这禁足……
他悄摸掀眸瞄了眼郎君,只见其指尖攥紧,面沉如铁,又看了看窗外的艳阳天。
嗯……今日天气,局部有雪。
新世界啊新世界
!
偏院。
虞秋秋静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很是入迷。
旁边的绿枝却是急坏了,夫人被禁足已经两天了,郎君也没说禁到什么时候,夫人还不让她去问,这要是郎君忘了,那夫人岂不是要在这偏院里待到天荒地老去?
她也是昨儿才知道,夫人那天出去竟是干了桩顺手牵马,听到这事的时候,她简直心脏都快要吓出来了,夫人这是从哪借来的胆子啊……
“夫人,您还是想想办法吧,要不,咱去向郎君认个错?”绿枝建议道。
虞秋秋掀眸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淡:“不用。”
明明之前她被罚走路回府的时候,这丫头还义愤填膺的,怎么她礼尚往来一下,人就吓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