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池脑子一炸,手中的棋子偏移了位置,引得张回惊呼。
“凤池,你这一棋走错了!”
可惜落子无悔,苏晚乘胜追击,最后侥幸赢了他。
张回冲徐凤池发火,比自己输了还要委屈:“我怀疑你故意放水!”
徐凤池只觉得自己耳根隐隐发痒。
垂眸不愿直视对面笑颜如花的女郎。
“让我来会会她。”
张回替下了徐凤池,和苏晚继续厮杀。
张回下棋作风雷厉风行,不走寻常路。
苏晚也有心让他,几局下来,张回胜多输少,他手里捏着一枚黑色棋子,笑意盈盈的看着苏晚:“你不会是给我放水了吧?”
苏晚恭维他:“张公子的棋艺有些不同寻常,我摸不准你的棋路。”
张回的话意味深长:“那当然了,我的路数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你看透的,我的这双眼睛,那是太上老君炉子里练出来的,向来都是我看别人准。”
苏晚冷笑,夸你两句还顺杆子爬了,以为自己是孙悟空呢。
“咱们接着玩马吊,上次打马吊闹的不开心,这次我不会在乱说话了,大家难得凑在一起,就图个开心。”
张回的脚,在桌底下忽然朝苏晚的鞋尖碰了碰。
这条疯狗,真是逮上了谁就死咬着不放了。
苏晚抬起靴子,狠狠踩了他一脚,张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蒋遥山看他一眼:“怎么了?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说出来让我们大伙也乐一乐。”
张回锋利的眸子却掩下了笑意,再次伸出脚,轻轻碰了碰苏晚的鞋尖,语气难得柔和:“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某人光着膀子被夫人绑上马车的乐子了。”
蒋遥山一愣,随后脸色铁青:“你指桑骂槐呢!”
周寒江趴在徐凤池耳边说道:“大前天遥山跟春老板正玩着,他夫人带着三个健壮的嬷嬷破门而入,直接把他从春老板榻上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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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遥山指着周寒江:“胡说八道!我跟春老板早断了。”
周寒江捂嘴偷笑:“是我说错了,听说你又看上了春老板的师兄,跟人家那个……”
蒋遥山气的脸通红:“哪有的事,都是旁人污蔑我,”随后拍拍桌子:“不说打马吊嚒,怎么聊起八卦了,再说了最近上京城的八卦重心可不是我。”
为了面子,蒋遥山祸水东引,指了指斜对面的苏晚:“喏,这位江南第一美人闹出来的动静可比我那点破事大多了。”
张回正要出言制止,却听见徐凤池饶有兴致的开口:“遥山,你展开细说。”
亏蒋遥山还算有良心,在说之前,特意给苏晚打了个补丁:“不过事情虽然传的沸沸扬扬,但都是假的,都是她嫡姐作怪故意散播的谣言。”
反正事情总会传到徐凤池耳中,苏晚淡定的摆弄着面前的青皮梨。
任由蒋遥山说下去,他应该比张回靠谱点,最起码不会添油加醋,意有所指。
只是苏晚越听眉头拧的越紧,这个该死的蒋遥山是个戏曲爱好者,聊起八卦就像唱曲,种种细节,说的头头是道细致入微。
她余光一扫众人反应。
陈落生唇角紧绷,脸上闪过怒意。
张回眼神闪烁,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徐凤池脸色如常,只是叫了一个奴才帮他把轮椅推到窗前,他胳膊枕在敞开的窗框上,刺眼的白光笼罩着他。
苏晚看不清他是什么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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