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之所以气急败坏编造我的谣言,就是想毁掉这门亲事。”
“听吴大娘子说,郑公子家里很有权势。”
陈落生狠狠扣住她的腰,怒道:“吴大娘子是哪个,她好大的狗胆,其他媒人接到了我的通知,都不敢为你说亲,偏只有她还敢为你说亲。”
“祖母这次可是来真的。”苏晚看着他,淡淡一笑:“嫁妆都转移到我名下了。”
乌溜溜的眼睛里涌着散不去的哀伤,轻飘飘的说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得主,想来你也是如此,成亲的事牵涉两个家族,不是你我点头愿意就能实现的。”
“我自己娶妻,当然自己说了算。”陈落生一把握住她的手,低吼道:“那姓郑的叫什么?”
“郑星华。”
陈落生叫来雪微居的刘老板,让他去打听谁是郑星华。
刘老板可是上京城的百事通,手下养着一群帮闲,郑星华的信息不出半个时辰就打探好了。
“他爹曾是江西布政史,封疆大吏,难怪如此嚣张,只是他爹犯了事,被革职查办,赋闲在家,他一个落毛的凤凰,还做什么美梦呢。”
陈落生问苏晚:“还有,郑星华一条腿是残废,自小就拄拐或是坐轮椅,这事你知道吗?”
祖母对她真的好狠。
为了苏家利益,把她“卖”给了一个真残废。
苏晚不用装,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震惊和委屈。
“我不知道,只听那吴大娘子说衙门各处都有人卖郑公子的面子,他来头很大。”
“呵呵。”陈落生挽起了袖口,将苏晚搂入怀里,揉了揉她的乌发,和颜悦色的说道:“媒婆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一个字都不能信,你祖母估计也被蒙在了鼓里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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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下,又说道:“这人你不用担心,他还不够格娶你。”
苏晚默默不语,良久后才点头:“我知道了。”
“乖。”陈落生搂住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还生我的气吗?”
苏晚摇头。
过了一小会,她又怯弱的望着陈落生:“今天晚上还歇在小佛堂吗?你如果要查验我的清白,我可以让你查。”
坦坦荡荡的态度反而让陈落生窝火。
他一再解释:“我从来没有疑心过你的清白,小佛堂的事,你快点忘了,别再提它。”
贞洁危险,暂时又被她化解了。
苏晚眉眼间俱是温柔的娇羞:“可是男女情事迟早也是要做的,你我之间还没有个定数,我,我不妨把清白交给你,以后就算嫁了旁人,也不会留有遗憾。”
她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果决让陈落生越发心疼她。
“别犯傻!清白贞洁是女人最宝贵的嫁妆,你绝不能轻易就交出去自己的贞洁。”
这一刻,陈落生下了决心:“你和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等我娶了你,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们再行夫妻之实。”
苏晚侧过脸,闭上眼睛,握紧了拳头,努力平复激荡的心跳,缓缓睁开眼睛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鼻尖。
“陈落生,谢谢你对我的尊重。”
陈落生伸出一条胳膊,锁她入怀,另一只手轻轻抬起,想要抚摸她柔软的乌发,但就在快要触碰到她的发丝时,他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感觉自己沉溺在了一片海水里,再往前一步,他会溺死其中。
透过完全打开的窗户,可以轻易看到花园里他们二人相拥的画面。
张回站在徐凤池身后,冷冷笑道:“陈三真是个傻子,又被她给骗过去了,今夜的小佛堂白准备了。”
他收回视线,递给徐凤池一瓣橘子:“咱们要不要打个赌,苏晚那女的,真正的目标根本不是陈三,否则她早顺水推舟的从了他。
我赌苏晚和陈三迟早一拍两散。”
徐凤池看着手里的橘子,黄澄澄的,散发着一股酸甜的气味,就如同他目睹苏晚被陈三抱在怀里的溢出来的感觉。
他没有理会张回的话,自顾自的问道:“张回,你一共拥有过多少女人,和她们睡在一起,是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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