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那个嫡姐惹出来的祸事。
她为了以后再顺利嫁人,只好将此事隐瞒下来。
如果自己的推测合理,那苏晚有孕一事也许并非空穴来风,她去乡下养病的两年,当真只是养病?
突然,徐凤池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狠狠打在自己的腿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来。
他疑心苏晚在乡下两年养病是假,实则是养胎。
那就意味着,她可能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一旦有了这样的疑心,再看苏晚,徐凤池就品出了味。
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在他眼里成了罪证,无辜的小鹿眼睛成了伪装。
门被撞响。
陈落生携着苏晚走了进来。
这场局本是陈落生组局的,他没道理一个字都不留直接离开。
径直走到徐凤池身边,环顾一圈,问:“怎么没看到张回?”
徐凤池握成拳头的手骤然松开,额头青筋跳跃着,他侧过头,遮掩自己的失态。
“他有事去找刘老板了。”
“好,那我就跟你们几个提前知会一声,晚晚被风吹着了,染了一点小风寒,我陪她去看大夫,暂时没法同你们继续玩下去了。
你们几个在这里尽兴的玩,帐记在我的头上。”
蒋遥山手里拿着一块绿豆糕,一口吞了大半个,含糊不清的说道:“不会是因为我的话惹了人家不痛快吧,哎呀,我都提前说好了,那都是我听来的流言,是假的,满上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嫡姐嫉妒她,那些都是恶意编造。”
陈落生眼神冷如刀:“谣言我也听说了,但可没你说的那般详细,你天天沉浸在戏子窝里,别被同化了。”
蒋遥山连忙挺直腰杆:“我真的有好些日子没去听戏了,你们就别再调侃我了。”
陈落生嘱咐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成婚三年多,迄今还没留个孩子,你把听戏的劲使在嫂子身上,嫂子肚子大了,自然没有闲工夫管你那些破事。”
蒋遥山尴尬的拱手:“言之有理,我也正有这个打算。”
狗改不了天性,蒋遥山的天性是改变不了的,苏晚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凤池,你留在这里继续玩,我们先走了。”
陈落生又和徐凤池打了一声招呼。
苏晚迟疑片刻,也走上前去,蹲在地上捡起了轮椅旁的一块帕子。
双手奉上,嫣然一笑:“徐世子,你的手帕掉在地上了。”
她的笑,她的声音,是水里的月,天上的云。
能看见,能听见,却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