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面无表情:“我在问祖母,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
赵嬷嬷气极:“老奴服侍了老太太三十余年……”
“就是服侍一百年,你也还是个奴才!”苏琳嘴不饶人。
“什么银票,大小姐不会还惦记着自己偷的那些银票吧。”老太太不愿意开口搭理这个孙女,赵嬷嬷开了口,为了出气,甚至还把那个匣子拿出来。
赵嬷嬷阴阳怪气道:“这些银票都给大小姐拿着吧,反正也是假的,每张银票后面的黑点,是老太太亲自点上去的,为的就是和真银票区分开。”
满头珠翠晃动,苏琳的心被愤怒和绝望填满了。
她又问了一句:“银票是祖母作假的,那我出嫁时,送的那五箱金器,也是祖母作假的吗?”
五箱金器的真假,是苏琳和老太太之间的一根刺。
现在苏琳旧事重提,老太太滕的一下火了。
“是!是祖母作假的,祖母送你的东西都是假的,因为你这个不成器的孙女,就只配用假货。”
老太太气极了,口不择言。
苏琳的手抚上自己满头的珠翠,拔下一根金簪,不顾一切的插向了老太太的腹部。
赵嬷嬷一声惨叫,哀嚎着扑倒苏琳。
苏晚姗姗来迟,推开房门,就看到老太太敞开的常服上沾着血。
赵嬷嬷压在苏琳身上,哭的鼻涕眼泪一把。
她连忙低下头掩住笑意,再抬头时,拿出了影后的演技,带着泪光,扑到祖母身前,口中喃喃道:“祖母,你怎么样,金桃,快去叫大夫来。”
祖母在这时却攥住了苏晚的手,“把门关上,不要让院里的丫鬟婆子们看见,不能被旁人知晓我是被孙女刺伤的。”
“那样会有损苏家的名声。”苏晚替祖母说出了后面的话,“祖母,孙女知道了,你先别说话。”
随后,她像个当家主事的大人一般,先叫赵嬷嬷把苏琳关到柴房去,又叫残烟来打扫屋里的血迹。
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然后又伏在老太太跟前说道:“祖母,你一定要把伤养好,你还没看到孙女身穿嫁衣的那一幕呢。
孙女若是能如愿嫁入高门,一定会尽心提携阿弟,孝敬父亲母亲还有祖母。”
腹部的伤很重,苏老太太觉得自己凶多吉少,没想到活到头,竟然栽倒了自己嫡亲孙女手里。
好在苏晚懂事孝顺。
她在昏迷之前,喃喃说道:“找上京最好的大夫给我医治,祖母这里还有田产房契,还未来及过户给你……”
“祖母放心,孙女一定会把你救醒的。”
不把老妖婆榨干,就是她下了地府,苏晚也要把她从阎王殿拉回来。
上京城最好的大夫,便是宫中的御医。
苏晚拿上女官木牌,顺理成章的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缠绵病榻多年,府中每日都有御医坐镇。
苏晚之前一直在想,要用什么人设来面见长公主,现在她知道了。
孝顺的乖乖庶女,与老迈的祖母相依为命,如今祖母受了重伤,她不顾身份的天差地别,前来求未曾蒙面的长公主出手相助。
没人会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只会觉得她这个人纯孝至善。
长公主府近在眼前,她在相邻的胡同口,撕掉了袖口的几片布料,又抓乱发髻,脑筋一转,把女官木牌藏好,噗通一声,跪在长公主府的侧门。
而长公主才将将睁开眼睛,她嗜睡,通常一觉都要睡到快晌午。
这回醒的早,也是因为雨女官来报,说世子带了新上市的茶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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