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病得不轻。”
陈余南余光瞥见梁渡可怖的手臂,不知在骂谁。
他一把抢过梁渡手里的包和外套拎着,不忘讽刺道:“都什么样了,还去捡这些东西干什么?”
梁渡沉默了一会。
“书包里有字帖。”他说。
陈余南正要说有字帖怎么了,梁渡顿了顿:“外套里,有巧克力。”
这又怎么了?
……都是陈余南给的。
两句话让陈余南噎住了。
好不容易要蹦出字来,却见梁渡轻而慢地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要是我这样骗你的话,班长,”
“你是不是就没那么生气了?”
“啊……”
“或者我现在应该叫……”
“陈哥。”
梁渡因疼痛而带着湿意的眼眸弯了弯,雪水一样清亮。
陈余南感觉在几个呼吸间,心脏如同面团一样被人揉搓来去。
但那团火却莫名其妙地熄了。
“所以为什么不去医院?”
“我没钱。”
“……我借你。”
“谢谢。”
“不过,”陈余南顿了顿,“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
“你没打他弟弟。”
“陈哥,你………”
陈余南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句话堵回去了:“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罗骁。”
“好吧,”梁渡笑了下,“其实是因为,我不想被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