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南刚想换个姿势,门口咔的一声,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那人戴着眼镜,穿着简单的卫衣长裤,脸庞轮廓清晰,五官优越。
像极了梦中那张一晃而过的脸。
。
“醒了?”
见陈余南神色似乎不太对劲,梁渡躺到旁边,伸手想揉他的头发。
陈余南却立马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哑声道:“我喊你了。”
“是吗,”梁渡愣了下,“我刚刚在厨房,可能没听见。”
“………”陈余南松开他的手,自顾自喃喃:“是我在梦里喊你,你没听见,坐着车离开……”
“然后呢?”
“然后……”
陈余南没能说下去,梁渡看出他眼里流露出细微的惊惧,以为是做了什么噩梦,把人抱进怀里:“没事的,我在这里。”
陈余南头靠在梁渡肩膀处,余光瞟见梁渡喉结上的红印。
是他弄出来的。
昨晚梁渡情动时叫着他的名字,这块薄薄的皮肉会跟着颤动,被他恶意地叼在嘴里磨吮。
眸光微微闪烁,陈余南逐渐从梦中自己倒在马路上浑身是血的混乱情绪中剥离出来。
“嗯,”陈余南手指抚上梁渡的喉结,停顿片刻后,有些怔忡地问道,“你说——我们以前会不会见过?”
指腹下的软骨颤了一下。
梁渡轻声说:“那只是个梦。”
陈余南的眼神迷茫了一瞬,又嗯了一声:“你在梦里给我一种不属于我的感觉,我不喜欢。”
“以后不会了。”
“你保证?”
“我不会不应你,也不会离开你,”梁渡温柔道,“我保证。”
。
陈余南闭了闭眼,心满意足地亲了亲梁渡的喉结,鼻尖陷在脖颈的皮肤里,嗅到干净又好闻的味道。
“你收拾房间了吗,怎么这么干净?”他深深吸了一口,像上瘾似的。
“我们昨天可不是在这,就忘了?”梁渡摘开他的下巴,闷笑,“也是,你累成那样。”
陈余南在这声别有深意的笑里回忆起,梁渡把他从一个房间搬到浴室,洗完后又搬进了另一个房间,不过那时陈余南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什么都不用干的感觉还挺舒服。
陈余南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起身换衣服,“对了,我跟你说了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