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刁当当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你见关娘子与琴瑟交好,便想借她的手,对琴瑟下毒。你可别忘了,我还活着呢!”万荇之大喊大叫,惊动院外下人,纷纷跑进来看热闹。
“我没有!”刁当当这才有机会怼一句。
这时邵刚急忙上前,劝道:“二老爷当真误会了。老夫人不会做这种事,周娘子中毒的事,我已经在查,一定会还二老爷一个公道。”
“查?”万荇之愤愤不平,“诸如此类的事,她又不是第一回做,何必要查?又能查出什么?”
“这……”邵刚为难。
万荇之放下一句话:“今晚我把话放在这,谁若是再动我院里的人,休怪我不客气。”说完愤怒地走了。
“什么人呐!”刁当当气不过,跟上去骂道了几句,“我能收留你们一家人,已经是开了天恩,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恩将仇报。”
邵刚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谁下的毒,为什么不多放点,好毒死他娘子。”刁当当愤怒至极,在房中说些恶毒气愤的话。
邵刚这才劝道:“老夫人莫要和他计较,当心身子。除夕夜,您还得陪少爷、姑娘们守岁呢。”
“气死我了!”刁当当怒道:“让关婮去祠堂里跪着,给户儿守岁去。”
不时,关婮被强行拖至祠堂,她不服,不愿下跪。拖她前来的老妈子便踹她膝弯,压她肩膀,逼她就范。
老妈子们刚松手,关婮立即起身。如此反复,闹了几回,最后被老妈子打了几个耳刮子,才安静下来。
“关娘子最好乖乖的,不要惹怒我们,大过年的,可不要犯恶心。你乖乖跪着,不闹腾,我们都能相安无事。”
“老夫人怎能如此不讲道理,不是我做的,凭什么罚我?”关婮义愤填膺地扭头,瞪着老妈子们。
“主子家的事,我们哪里晓得。”老妈子们还记得半年前被关婮和姚淑女打的事,所以今夜态度格外恶劣。
于是,这个新年,关婮只能陪同万元户的亡灵。
夜半三更,她在祠堂里晃悠,门口安静,热闹的院外也逐渐安静下来,明亮的月光洒在门前。
她伸头朝门外看,真想走。
忽然,何之州的身影从黑暗中冒出来:“想逃啊。”说着走进门,递给关婮一个眼神,让她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关婮既惊又喜,心中还有股醋意,委屈也就跟着溢出来,“你不用陪绵阳吗?”
何之州深深看她一眼,嗔怪地道:“不知道你整日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喏,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钱吗?”关婮心中只有银子,让路给何之州站到灯光下,这才看清他手中提着一壶酒、一盒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