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后,我又在一间高级病房。
真的是有点ptsd。
因为,约书亚就坐在房间里。
但,这次,约书亚见我醒来,马上站起来,拿起
()一旁的军服外套(),他表情紧张又镇静?()_[((),我隐约有一个念头,只要我轻轻皱眉,他立刻就会离开,绝不纠缠。
我没有皱眉,我观察他。
他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军服外套皱巴,白衬皱巴,还有脏痕指印。
我不是自恋,那手指印好像是我的。后来证明,的确是。
约书亚·华沙每一次出现在我面前,都是一身光鲜亮丽。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狼狈脏脏的样子。
银发还是银的发光,只是全部趿拉下垂,不看不知道,原来,不吹发型,他竟然是一头软发质,触须都藏不住。
这虫真奇怪。
他站在那儿,高大强壮、四肢健在,我却好像看到一个受了重伤的军雌。
自我入伍来,我接手轮转过的伤病军雌没有十万,少也有一万左右。
死亡、痛苦、恐惧等等情绪在我的病患常见,我熟悉这些特质和气息。
只要我愿意正眼看约书亚·华沙,我马上就能分辨出来,他的气质和整个虫有多割裂怪异。
这是我第二次濒死,第二次被他救下。
我不能再忽视了。
我问他:“你为什么能又一次准确找到我?”
我是故意的,我意识到,他非常在乎我,所以,我试探地轻柔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约书亚。”
我利用他的不正常,我并不对谁都友善,我虚弱又温柔地说:“别骗我,约书亚。”
这位高等种所有勉强维持的体面,顷刻间瓦解。
他腿一软,差点当着我的面跪下来,但,显然,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军雌,双膝落到一半,还能强行控制住,往后一坐跌到沙发里。
两次提前预判的救援计划,深思起来,显然,会是一个巨大秘密。
往更严重的方向猜测,这种极其精准的预判执行,如果放到军事行动上,将会有多么可怕的辉煌成就。
但,约书亚·华沙半点没犹豫,我只是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
接下来的谜底,惊虫且匪夷所思,我只能简略总结告诉你。
约书亚自述的第一句,又把我吓到。
他说,他是重生回来的。
从死亡的黑暗中,重返生命的光明,回到虫生最遗憾的节点,弥补过去,救援未来。
我没听懂。
我从第一句话开始,就没听懂。
怎么可能有虫能复活?
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笑,约书亚哽咽住了。
可在约书亚的自述里,我的表情慢慢严肃。
我的前半生被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