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说:“我不玩游戏。”
周戎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作为一个在二十一世纪茁壮成长的青少年你居然不追剧也不打游戏?小司同志,你的学生时代都浪费到哪去了,有什么痛苦和难言之隐想要对组织倾诉么?”
春草懒洋洋道:“你不懂的啦戎哥——司小南这种长相的,学生时代都忙着谈恋爱去了,不是跟清纯学妹看星星看月亮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就是跟甜美校花看电影骑单车手拉着手上自习课堂,跟你们几个军校鸟丝不一样的啦呵呵——”
司南说:“我没谈过恋爱。”
春草:“……”
周戎:“……”
空气突然陷入安静,只听见垃圾车有节奏的颠簸声。
半晌周戎缓缓道:“虽然不早恋是好事……但小司同志,人偶尔还是应该有点消遣的,否则精神压力太大容易出现问题……话说出去后你真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戎哥一起咬耳朵吗?适当放松身心很有必要的喔。”
“我有消遣。”司南回答,“睡觉。”
良久后春草捂着鼻子往周戎身边挪了挪,小声道:“我觉得他说的睡觉应该就是睡觉。”
周戎:“我也觉得。”
垃圾车在空旷的隔离层内转了个弯,向西轰轰疾驰,绕过前方的发电机组和配电房,角落里是封着黄黑两色警戒胶带的工作人员专用升降机。
卡车一停,顶上三个人同时跳下地面,周戎扛着几十公斤装备边跑边说:“你们知道么?我总算想起来小司同志给我的感觉是什么了。白鹰部队,就是去年跟我们打过十九对八战损比的那个……”
春草:“啊!对!”
张英杰:“洋鬼子装逼活儿又糙,不行!戎哥把扳手给我!”
周戎“嗨”了一声:“要什么扳手。”旋即徒手抓住门缝,咬牙一使力,肩背肌肉暴起,硬生生将电梯层门扳开了。
电梯井里黑洞洞的,周戎拿战术手电晃了几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吞噬了光线,隐约只见底部反射出粼粼的波光。
“怎么回事?”周戎喃喃道:“地下水反灌上来了?”
张英杰从迷彩裤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小的感应器,丢进电梯井里,片刻后平板电脑上显示出了探测深度——57。6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