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惜呆了一会儿,才拉上肩带,整理好睡裙,从床上下来,然后走去洗手间里拿了一片Omega用抑制剂给自己轻轻贴上。
次卧里,池冷照缩在床上的一角,抱着双膝,身子蜷成一团。
脖颈后的腺体上已经贴上了抑制剂。
沈知惜身上披着一件羊毛披肩,默默地站在门口。
看着这样受伤的池冷照,她的心底的那些疑惑反倒不知道怎么出口。
她伸手要去按开关。
“不!不要开灯!”池冷照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像一只受伤的躲起来的小兽。
沈知惜没有开灯,慢慢放下了手。
“你还好吗?”
池冷照别扭地扭过头,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对不起!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压抑的哭腔。
任谁都感觉得出她内心的自责和痛苦。
“我没有怪你。”沈知惜轻声道。
池冷照的道歉并没有让沈知惜觉得好受,相反,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和担忧。
她从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放到床上。
“早点睡吧,马上要天亮了。”
池冷照忍着泪,“谢谢。”
沈知惜轻轻勾了勾唇,“睡吧,别多想。不管怎样,我是你妻子,你有什么难受的事,可以告诉我。”
“嗯……”池冷照眼眶一热,感激她的体贴,“我没事,你也早点睡。”
“那我过去了,晚安。”
“嗯。”
沈知惜走了,随后主卧的门再一次关上,屋子里最后的一点光源消失。
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池冷照再也忍不住,抱起被子,将头埋在里面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是个Alpha!
可她不是原身!她只是一个废物!一个标记无能的Alpha!
她能怎么办?
池冷照痛苦地抓紧了被子,泪水越涌越多……
隔壁,沈知惜躺在宽大的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纷乱如麻。
池冷照见到司瑜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什么池冷照回来会是那个样子?
还有……她明明就是想要标记的,怎么忽然就停下了,还像是遭遇洪水猛兽一般,仓皇逃跑了?
沈知惜翻了个身,熄了灯。
黑暗里,是她充满担忧的呢喃,“池冷照,你到底怎么了?”
沈知惜:我老婆是不是不行?
池冷照:呜呜呜,我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