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次易感期,我们有了孩子。
他们都不知道池茉萦已经分化成了Alpha。
“我打听过了,你在大学里花销不小!你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傍了上有钱的老男人?再装纯情跟我姐套近乎,好嫁进我们池家?!”
我大概猜到了他口中那个老男人是谁,他是妈妈改嫁后的老公,我的继父,有一次他出差来海滨来学校给我送东西。
我看着池金堂,震惊于这个男人恶意的揣测。
我始终都没告诉她,孩子是池茉萦的。
无论他怎么问,甚至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我都咬牙不说。
我说,“我们离婚吧。”
“离婚?!”他愣了一下,忽然恶狠狠地抓着我的肩膀,“你早就想跟我离婚的是不是?好跟你的奸夫双宿双飞,是不是?”
“你想得倒好,我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我死也不会成全你们两个奸夫淫妇!”
那日的争吵后,池金堂每天都要冷言冷语讽刺我几句,才觉得痛快,对小照也是敷衍了事,比从前冷淡了很多。
我能理解池金堂,老婆不爱他,还生了别人的孩子,他凭什么要对别人的孩子好?
于是我又提出跟他离婚,“我带小照走,对谁都好。”
他再次大发雷霆,“你别想跟我离婚!你还以为那个男人会要你?你就是个废人,没有腺体的Omega,要不是我大发慈悲,念着旧情,谁还会要你?”
是啊,我成了个废人,还是个不干净的废人。
这样的我,叫我拿什么去面对茉萦?
渐渐地,佣人们也都跟着瞧不起我,她们肯定觉得我就是老爷口中那种不知廉耻,一心勾引有钱人的下贱女人。
自从腺体毁了后,我的身体变得很差,一不小心感冒发烧是经常的事。
有的时候,腺体那里会非常疼,疼得我冷汗直冒,那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的痛。
之前池金堂给我请过医生,开了止疼药,嘱咐我实在疼到受不了时就吃一片,绝对不能多吃。
以前佣人们尽心尽力,自从那次池金堂和我大吵之后,她们也看老爷的脸色,对我爱理不理。
在她们眼里,我一个家境再普通不过的女孩,无非长得漂亮而已,能嫁进豪门是天大的大好事,可我不自爱,活该被老爷瞧不起。
我疼到在床上扭成一团,想起身去拿药都没有力气。
我想我可能要痛死了。
我不怕死。可是我死了,女儿怎么办?她还这么小。池金堂是不会真心对她好的,她就只有我这个妈妈了。
我又想到了茉萦,我真想告诉她,小照是你的女儿。
可是,我已经有五年多都没有跟她有过任何联系了,只有池金堂偶尔跟她email联系。也许她现在过的很好吧,重新有了喜欢的人,也许早已经忘了我。
我躺在床上,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感觉又回到妈妈去世的那个暑假,孤立无助,不知道未来怎么办?
好在小周及时进来,发现我病发,给我找药,又喂我吃药。
她哭着要去告诉老爷,说我的病发作了。
我拦下了她,“你没发现吗,我已经不受宠了,就是电视里那种打入冷宫的娘娘。”
我让她扶着我起来,我要去接小照放学。
小照早已上幼儿园了,每天都是我接送她上学放学。
小照看到我立刻就开心地笑了,笑着跑过来,亲在我的脸上,又乖又萌的叫我妈妈!然后开心跟我说我学校的事。
那天,她抱着我问,“妈妈,你怎么冒汗了?你很热吗?”
我笑着说,“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