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半字不提他被人干了的事实啊,按照邵江炎的心里活动,只要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曾经被人上了。
虽然不止一次,但···对于邵公子来说,一次和次次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耻辱,他已经有努力报仇了,有志者事竟成,总有他反攻的那一天!
邵公子的豪言壮语引得温临三人轻嗤一声,对他这种滥情的人没一点同情,身旁三位老攻闻声立马表态。
郁霭:“老婆,我只要你一人就够了。”
厉浩天在人多的场合稍微有点放不开,但看着徐沐阳傲娇的小脸还是宠溺一笑,柔声道:“我也只要你一个。”
陶泺自知没有资格听这句保证,默默垂着眸子看着茶几上的花纹,傅博明瞧见他这般神色心里无奈叹了口气,膝盖动了动碰上陶泺的膝头也沉声附和道:
“我们都是从一而终的人,有人了就应该洁身自好,小炎,你···活该单身。”
陶泺暗淡的眸子亮了一瞬,只觉得两人相贴的地方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温度,他有点贪婪的想,就放任自己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于是他默默抿了抿唇没有挪走膝盖,傅博明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
邵江炎不知两人的拉扯,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博明,再看看屋子里都是同样态度的几人,两手一摊闭上眼睛说道:“毁灭吧!这个星球不适合我居住!”
逗够了邵江炎,温临哈哈笑着起身去调制蜂蜜水,众人从下午已经闹到了晚上八点,窗外漆黑一片,郁霭在投影仪上放了一部影片给几人解闷,然后起身去帮温临。
客厅里,邵江炎眼睛闭着闭着竟然睡着了,傅博明随手给他丢了一块毯子搭在他的身上,然后就不再管他,而是凑到陶泺耳边喃声道:“陶泺,你就是故意让我心疼是不是?”
“嗯?傅总在说什么?”陶泺眼睛从虚空中回过神,回眸对上了傅博明深沉的眸子,他不理解,他心疼什么?
许是今天有被屋子里的其他两对情侣刺激到,陶泺心里的心思没有压住,他···也想真正拥有一个恋人,一个能正大光明炫耀的恋人。
这个想法随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环境越发浓烈,他便时不时走了神。
可他自以为就是放空的出神,看在傅博明的眼里,却是小鹌鹑分明被忧伤笼罩着的可怜样儿。
陶泺心思太敏感,往往傅博明只是习惯性的语气硬一点,他都会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然后将傅博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放松又变为了小心翼翼,这让傅博明很头疼。
他不是没说过让陶泺一辈子跟着自己的话,但每次他这么说,陶泺都会一笑带过,被逼问急了顶多就是大着胆子封住他的嘴。
几次三番下来,傅博明也就没再提过,只扮演好陶泺以为的金主角色,然后以这种身份,给陶泺一切最好的待遇。
他对陶乐也很好,有时陶泺心里负担太重,让傅博明不用把陶乐也管上,那时傅博明就会依着他的认知说,“我照顾乐乐,也是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给我暖床,别多想,安心受着就是。”
如此,两人从确认包养关系以来,已经维持了四个月。
陶泺不得不承认,傅博明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他常常会被傅博明的霸道所征服,身子在一次次的沉沦后,心也会渐渐迷失方向。
但情事过后的他,却又过分的清醒,清醒的知道这样优秀,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他配不上。
因此只有到了晚上睡着后,他的梦里才敢肆无忌惮的幻想,幻想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永久的,真正属于自己的。
而白天的他,会敛起心底的真实情感,变得过分理智,任他索取,却从不干涉他的生活。
傅博明有一次回来晚了,他醉醺醺的被保镖送回来时,洁白的衬衫后领有个鲜红的口红印,陶泺看见了,也只是眸子闪了闪,并没有多问一句。
傅博明早晨清醒后也发现了那枚口红印,看着陶泺脸色如常的给他洗衣服时,心里说不上的委屈,陶泺,就当真这么不在乎自己吗?
两人的关系说是傅博明在主导,其实他何尝不是在小心翼翼,一点点融化着陶泺被封起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