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顿了下,彷佛在思索她为什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算了,多想无益,如果她觉得好笑,那就
随便她说吧,她都不介意了,他又何须皱眉?
不理她,径自拿过一件羊毛背心套在衬衫外面,没将她的玩笑话放在心上。
今天,仍是相同平淡无奇的一天,不会因为他妻子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日子就变得缤纷多彩起来
。
外头天气,阴,气象报告说有寒流。
比起妻子的玩笑,他还比较介意外面的天气一些。
今天,是个不太妙的日子。
原本以为上一波寒流离开台湾之后,至少会有几天好日子让人喘口气。然而,却是来了更强劲的冷
气团,张牙舞爪的将台湾牢牢笼罩,八度以下的低温逼得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在街上逗留,只想快快回家
窝在棉被里喝热茶……
天气不太好,可以想见他一下飞机之后,脸色也肯定不太妙。
看来她不幸选了个诸事不宜的日子约他啊!是否预告了她准备与他谈的事情,只会得到最糟糕的下
场?
担心,让她的心不断的在瑟缩。在前来这问餐厅之前,她还在犹豫,却不容许自己退缩,虽然在今
天之前,她已经闪过无数次退缩的念头了。但她来了,就表示再也不给自己退路了。
不管好日子或坏日子,这件事总是要做的。
为了不让他一下飞机就要赶赴这个约会,所以她将时问订在八点半。算好了他四点半下飞机之后,
能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回公司听取下属的简报,甚至还能挪出时间到大老那儿去报告一下此行的收擭。
她对他的行程与时间了如指掌,不在于她每周都会收到他的秘书传过来的行事历,而在于,她总是
无时不刻的在了解他、凝望着他。
公司里的人都觉得她是个太厉害的女人,非常的有手段,把丈夫盯得牢牢的。亏得罗以律是个在生
活上没什么叛逆性的人,不然以他在商业上的作风与霸气而言,哪容得她这样紧迫盯人的「贤内助」啊
。
因为他是个商业金童,是个目前媒体上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身为他的妻子,不管做什么,多少都
要招惹一些闲话的。
「请这边走。」侍者的声音在走道另一侧响起,将她从沉思里拉回。她头看了下手表,才八点十分
,所以不会是他。他向来准时,总是提早三分钟到达。如果会更早到的话,则会打手机通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