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能不恭敬吗?云浓除了是公主,还是二爷的夫人,他未来一辈子的女主人。
“公主,您来了。”
云浓脚步慢了些问:“他在吗?”
这个他是谁,青隐不需要问也心知肚明。
他没做阻止,反而伸手做出了个恭请的动作,狗腿不已,“二爷在的在的,公主里面请进。”
云浓颔首,提裙越了过去。
今日侍奉云浓的司琴和画屏欲跟上去。
青隐眼珠一转,忽而拦住她们道:“两位姐姐,公主与二爷说话,咱们就不便打扰了。我这边需要采买些春裳料子,却不知公主喜好,劳烦两位姐姐借一步说话,指点小的一下。”
书房里面空明几净,不过就云浓夫妻二人。
从外往里面瞧茶水尽全,也不像需要人伺候的样子。
司琴和画屏互相对视一眼,决定郁闷的云浓就让沈含章去管吧!毕竟做了驸马,不用侍寝,总该有些愉悦人的能耐,否则沈含章就太不称职了。
三个伺候的相携离去,里面云浓绕过书桌。
来到沈含章面前,也不顾他在蘸笔落字,直接打开他的手将自己挤进沈含章怀里,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沈含章睫羽一掀,震惊和不知所措从眼底流露。
他右边的手臂维持着被云浓打开的弧度,指尖捏着支尚有墨汁的狼毫,一动不动。左边的手臂虽有些无力,但到底怕她摔着,本能的以手抵桌,撑出一片天地,任由她在其中安然落坐。
缕缕的清风,绵延不绝自窗外吹进。
沈含章闻到股更浓郁的桃花香气,回过神来。
他低头侧眸看去,云浓撅嘴靠在他肩上,毓秀的眉眼,笼着气色,云鬓颇应三月景的簪着灼灼桃瓣。
虽是已经成了亲,可依旧稚嫩。
每回生气的时候,可怜的总想让人顺着她。
两人沉默一阵,云浓明显有些不对,“殿下不是去赏花会了,怎么回来也不说话?”
书房人来人往的,沈含章不可能让她坐下去。
但云浓此时不高兴,明确让这位公主起来是不可能的,他只好先问一问。
后面以待时机,把人骗出去。
“赏花会上,我见着一个人。”云浓抱着他,脑袋动了动。
女子的发丝摩挲过他脖颈的肌肤,带来轻微的酥颤难耐,沈含章不动声色的头往后仰,自知她说的是谁。但语调微扬,仿若无知道:“哦?”
云浓仰头,眼睛盯着他,撅起嘴来。
“她很漂亮,也很温柔,学识……应该也很不错。”起码如今从外表上看,简直处处优秀,对着她这个横刀夺爱之人,也没有流露出不耐。
沈含章垂眸,“嗯”了一声,瞧不出异样。
云浓移开目光,浑身犹豫,但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顶着说出来都会痛的感觉,坚持问他,“你曾说的心有所属,是她吗?”
如果奚望晴的温柔不是装的,那是她对不起她。
他们原本都应拥有美好的一生,却被一场大火打乱了节奏。
沈含章没说话,极其纠结复杂的看着她。
但从这份沉默的情绪当中,云浓默认为应该就是了,心里酸酸的。
“即便是她,可你已经成亲了……”说到这里云浓停顿一下,心里罪恶感深重,下意识低下头去,捏住双手,眼眶泛红,鼓起勇气像用尽全身力气道:“你能不能不要喜欢她了,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