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確实是有一丝不忍,不然也不会立马追过来了。
他就是辨认不清楚自己最近的心思,总感觉他对乌仁图婭是下意识的亲近,对乌仁图婭的一举一动都抗拒不了,这种情感太过陌生,他平生从未有过,才刻意将目光放在海兰珠身上,仿若对海兰珠才是牵动他目光的人。
但还是抗拒不过乌仁图婭起身后的担忧。
他捏着眉心想到,不管他最近为何因为乌仁图婭牵动心绳,乌仁图婭都是他的女人,他关心乌仁图婭多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事,「朕留下来陪福晋,你们退下吧。」
「是。」吉雅和其其格对视一眼,不大放心地退下了。
过后皇太极走到乌仁图婭身旁,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更是担心了,「你醒来后,朕不说你了。」
这脾性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他只是多看了海兰珠几眼,便跟他生气了。
半个时辰后,叶湘雅转醒,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床边的皇太极,她有些诧异,「大汗怎么过来了?」
「你不是身子不適吗?朕过来看你。」皇太极倒也实诚,「你以后多为身子着想,別想太多了。」
「大汗又怎知妾身多思?」叶湘雅半靠在床上,淡淡道:「大汗果真了解女人心,都说女人心深似海,大汗果然了不起。」
皇太极嘆了一声,「朕只是多看了海兰珠一眼,並非对她上心了,朕就说当初你说想当朕的帮手只是为了接近朕。」偏生他还真上当了,只是撇开乌仁图婭说中他心思的事实,若是换个人来跟他说这种话,他绝对不会留她见到第二日的日光,但那人是乌仁图婭,他也不知为何格外心软。
而在乌仁图婭当眾跟他甩脾气时,他也没有生气,仿佛这份纵容是刻在心里的,就跟他一开始看到乌仁图婭主动攀附在他身上时的心颤一般,他对乌仁图婭是发不了脾气的。
「那又如何,大汗会觉得妾身好妒吗?」叶湘雅抬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確实好妒。」皇太极毫不留情道,只是更奇怪的是,他內心却为这份好妒欢欣鼓舞,仿佛头一次感受到了乌仁图婭对他的爱意。
真奇怪。
皇太极压下突如其来的想法,「只是朕不在意你好妒,还莫名……高兴得紧。」
叶湘雅总算从他身上发现永璉的特徵了,永璉知道她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一辈子都没有纳妾,还对她这份真性情高兴极了,觉得那是她在乎他的表现……她对这份真实感有些恍惚,好似回到了从前。
从前,她有一个世间最爱她的丈夫,两人约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
「大汗可是说真的,妾身今后可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妒啊,若是大汗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接触任何女子,妾身都会在意的不行,会在意到恨不得跟大汗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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