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孙政一脸恳切的模样望向江听白,等着江听白表态。
当然,他没那么大义凛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在。
太子总有一天会登基成为新帝,江听白若能尽心尽力当个忠臣,辅佐朝堂,将来也必定能助太子稳固江山。
正因为他知道自己此行凶多吉少,所以才迫切想得到江听白的承诺。
江听白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却并未答应他。
他垂着眸子,手指麻挲着茶杯。
“镇国公,本王知道你心中所想。你托本王辅佐朝堂,无非就是希望本王能出力辅佐太子,做个坚定的保皇党,这样太子将来登基便能坐稳天下之主的位置。”
“但本王可以明确告诉你,太子不堪大用,先不说品行如何,以他的能力做个守城之主都十分勉强,又如何做得了天下之主。”
如今的皇上在品行上尚且有可取之处,但太子心狠手辣,刚愎自用,好大喜功。
这样的人若是登基,夏国才是真正走到尽头了。
“江听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太子可是储君,岂容你随意污蔑!”
面对孙政的跳脚,江听白显得格外淡然。
“本王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实话总归是有些刺耳的。”
孙政此行是想安排好孙家后来之事。
毕竟他这一去很有可能回不来了,所以才急着想得到江听白的承诺,却不曾想竟被江听白下了脸面。
说太子不行,岂不是说他们孙家不行?
“江听白,你认为太子不堪大用,那谁又能担起天下之主的重任,你吗。”
“若真让本王来坐那个位置,自然要比如今的太子强上许多。”
孙政咄咄逼人,江听白说调更是不客气。
“江听白,你这是大逆不道之言!若传到皇上耳朵里,必定诛你九族!”孙政气得面红脖子粗。
想不到江听白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说出这种忤逆之词。
“镇国公实在言重了。”就在两方剑拔弩张之时,花寒月走来,替江听白解围。
“太子三番两次与王爷起冲突,如今你却要王爷将来好好辅佐太子,唯命是从,未免强人所难,王爷拒绝你也是常理中事。”
“我知道你想维护太子的心思,但因此给王爷扣上谋逆的帽子,未免太过。”
花寒月四两拨千斤,将刚才拦阻的话偷换了概念。
孙政竟然一时间词穷了。
“方才是他亲口所言,怎会有假?我一定将此事禀报皇上,由皇上定夺!”
“倘若国公执意如此,那我们也不拦着,只是国公告到皇上面前可有证据?物证没有,人证总该充足,难道就凭红口白牙一张嘴?”
孙政这才意识到他根本没有证据,更何况,如今江听白在朝堂的位置无人可撼动,就连皇上都得仰仗他。
自己就这么捅到皇上面前,再加上江听白手段了得,自己恐怕讨不到什么便宜。
他咬牙切齿的警告道:“江听白,做人可千万别忘本,你也该好好想想如今的殊荣是谁赐予你的,好自为之吧,告辞!”
孙政奋然离去。
花寒月虽然只是替江听白解围,但刚才江听白的话也落在了她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