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匈奴人在跑到一处毫无异样的草地时,战马忽而一脚踩空,直接往前一翻滚入了陷马坑!陷马坑中已经埋好了锋利的长矛,顷刻之间刺穿了骑兵和战马的血肉。
后方的骑兵立刻高呼一声:“有陷马坑!”
他使劲地想要勒住马匹掉头,但背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锣鼓之声。马匹被吓得往前直窜,毫无抵抗地落入了陷马坑里,被刺了个对穿。
惨叫声此起彼伏,杨忠发走到陷马坑中,蹲下身子,冷冷看着陷马坑中形状凄惨的匈奴人。
有匈奴人侥幸受伤不重,想从陷马坑中逃出,杨忠发咧嘴一笑,直接抽刀砍断了这些人的手。
这些匈奴哀嚎一声,又摔回了陷马坑中。
看着这一坑的马匹和匈奴骑兵,杨忠发犹如看到了当初在陷马坑之中绝望惨死的韩进。
他痛快又愤恨,哈哈大笑几声后,自言自语道:“老韩,等着吧。这次杀的人不多,不要急,咱们之后,会好好杀他们一波……”
匈奴人并没有因为一个陷马坑而放弃侵略,他们在两日后重新卷土重来。这一次,他们小心避开了能做陷马坑的草地,却在逃跑之时又中了北疆军洒在草地之中的铁蒺藜。
这铁蒺藜四方尖尖,如同四把匕首,一踩上去便损了马蹄,是活捉匈奴的利器。
这一批匈奴骑兵几乎全部中招,马匹伤的伤,最后捉住了七十个匈奴俘虏。
但这些俘虏,元里一个没留,全部给杀掉了。
营寨周围的草地被鲜血染红,匈奴的头颅被堆在城墙之下,用来威慑匈奴人。
然而这些都是小打小闹,无论是派遣匈奴多番挑衅的人还是元里等人,都没把这些放在眼底。匈奴仍不畏惧,前来试探的骑兵越来越多,来一个死一个,来一批死一批,元里尽数收下性命,没放一个人回去。
城墙下的头颅越来越多,个个狰狞而鲜血淋漓,让每一个看到的匈奴骑兵心惊胆战。
草原中的一处营帐中。
坐在主位的且渠大人楼缮面色虽难看,但还算冷静,“继续派遣骑兵先锋吧。”
部下中人心惶惶,已经有人忍不住质疑道:“且渠大人,为何要一次次派遣骑兵去送死?”
“这都是单于的意思,”楼缮看向部下,沉声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部下道:“那为何每次只派几十上百人前去扰乱边疆?这些骑兵根本没法对抗北疆骑兵!”
其他人没说什么,但一齐看着楼缮,都想要听听楼缮怎么说。
若是普通的士卒,楼缮自然无需跟他们解释。但如果部下们都开始疑虑,再不解释只会自乱手脚。
楼缮索性直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六年前我们同北疆大军的那一场惨败?”
这场惨败对所有匈奴人来说都是难忘的侮辱,他们怎么可能忘记?众人的表情变得痛恨,咬牙切齿道:“当然记得,我们的英雄呼延乌珠就死在这个战场上!”
楼缮道:“那你们也应该记得,当初楚贺潮所用的名叫霹雳炮的武器。”
这一次,众人的脸上不由多了几分畏惧,他们面面相觑,有人道:“据说那霹雳炮的威力巨大,好似上天所造之物,既能引来轰隆隆作响的雷鸣,又能施展出蒙蔽双眼的浓雾,与此同时,还有可震山石的力道。”
他们一说起这个东西,就觉得害怕悚然,“单于难道是想要抢来这个东西吗?”
“并不是单于想要这个东西,而是单于要弄清楚霹雳炮的威力,”楼缮铿锵有力地说道,“曾经我们战胜过多少次中原的骑兵,都没有那么屈辱的时候。如果没有霹雳炮,楚贺潮的骑兵根本无法和我们比肩。我们要是想要攻占中原,想给乌珠大人报仇,就必须弄清霹雳炮的威力。如果不弄清霹雳炮的威力,我们的心中就会残留恐惧,曾经被霹雳炮吓到的士兵们再也鼓不起勇气攻打北疆军,长此以往,我们的勇士都会变成一群窝囊蛋!和以往中原人那般的窝囊蛋!”
众人若有所思,觉得楼缮说得有道理,但他们还是不解道:“单于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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