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兵早已在战场之中被训练得井然有序,即便在战斗之中也忙中不乱。
这次打乌丸人带的疾医足足有百余人,相比于其他军队中的疾医数量,他们的疾医人数已经多出了数倍。
为了及时救治伤兵,每一次行军,同粮草一起运来的还有数车药草。
正因为有元里的药材在,有疾医在,士兵们知道自己受伤后有所医治,所以他们才敢豁出命去拼,才为元里立下了丰功伟绩。
所有幽州兵们都牢牢记得自己吃的是元里的粮食,是元里给他们弄来的肉。身上的皮甲、冬日里的棉衣靴子都是元里一一为他们准备的。
刺史大人对他们如此用心,有这么好的条件,他们怎能不为元里拼命?
哪里会有大人会对低贱的士卒做到这种地步呢?
幽州兵对元里心怀感激,那感激之情甚至超乎了别人的想象。他们愿意为了元里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惜。
与全心全意忠于楚贺潮的北疆军不同,这一支完全由元里训练起来的幽州兵对元里的忠诚早已超过了对楚贺潮的忠诚,即便楚贺潮才是时常统帅他们作战的人。
楚贺潮自然也看出来了这一点,但他并没有插手,而是选择了顺其自然。
元里的目标那么远大,总要有支完全忠于他的军队。
幽州兵的箭雨一射过来,骨力赤便头冒冷汗。
这箭雨太强太密,射程竟远远比骨力赤的弓兵射程要远得多!开局不利,骨力赤咬着牙,反倒怒吼道:“往前压。”
但战场上绝不可后退,这可是大忌!
等靠近到一定距离,箭雨便失去了作用。骨力赤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派兵力压上。
前方的乌丸步兵大吼着抬刀就往幽州兵砍去,本以为幽州人会承受不住这一击,没想到幽州兵毫不生怯,也拿着大刀迎上。两刀相撞,乌丸人被震得虎口发麻,差点儿武器脱手掉在了地上。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中原士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在他们迟疑的这一瞬间,幽州兵则对他们举起了大刀。
蓟县。
杨忠发的妻子到处烧香拜佛,祈祷这一场能赢个胜仗。
等回府里一看,便见杨忠发牵着双眼发红的宣儿从祠堂中走了出来。
杨夫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鼻头不由一酸,她上前问道:“怎么想起来开祠堂了?”
杨忠发的双眼也通红,他低头摸摸宣儿的头发,“我带他进去认认他两个兄长,给他两个兄长上炷香。”
杨夫人忍不住眼泪滑落。
他们祖籍不是在幽州,祠堂里没有以往祖宗的灵位牌匾,只有空荡荡的他们两个儿子的灵位牌匾。
这两个儿子的死是夫妻两人心中永远的痛,碰也不敢碰一下。平日里除非祭日,绝不进那祠堂一下,因为他们受不住。
宣儿小时候,夫妻二人也一直没有带他进去过,如今到了九岁,才算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上头还有两个哥哥,哥哥又去了何处。
见到夫人一哭,杨忠发便觉得一腔酸涩涌上心头,他恨恨地道:“可惜我年龄大了不中用,否则定要亲自跑到战场上去砍了那乌丸首领的头!”
“你不去才好!”杨夫人带着哭腔地重重拍了他一下,“我对那乌丸人深恶痛绝,又恐惧非常。我们两个儿子都被他们杀死了,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我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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