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以为意:「我出来时便在宗祠里,当着长老们的面和家中断了关系,如今是赤条条一个,又有何惧?」
虽是轻松的话,却透出一股辛酸。
但无可奈何,他们不被世俗所容。
送走了秦珂后,我去找玉娘,却意外看见一个人,余军医!
他手里提着花被玉娘拒之门外,看见我来了,打了个招呼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余军医的身影才消失,玉娘的门就开了,她从门里探出头,趴在门上痴痴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才回头看我。
「余军医是个值得托付的,为什么不试试呢?」
玉娘看了我一眼,红着眼眶回了屋,她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失控地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我守在她身侧,等她哭累了抬起头时,默默地递上一杯茶。
她捧着茶,悲从中来,眼泪再次滑落:「我不是个干净的,何苦害了人家?再者,」,猛地停住,声音小下来,「我生养不了。」
心里泛起的波澜很快平静,怪不得,她对小平安那样好。
所有的安慰都过于苍白,我抱了抱她。
哭过之后,她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把姬珩的玉牌交给她。
语重心长道:「玉娘,你们被关在这里受欺辱并不是你们的错,这种制度原本就不对。命运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我能做的不多,能给你们的帮助只有这个。」
她低头看着玉牌,又抬头看我,好像一瞬间明白我的来意,眼睛猛然睁大:「姑娘。」
拍了拍她的手,我没有多言,起身离去。
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按我的要求是他来找我。
约在一间酒楼里,也是深夜。
蒲柳出去前喜滋滋地憧憬道:「拿回解药我们立刻就走,再不回这肮脏地了。」,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姐姐,这前前后后都埋伏了我们的人,只要他敢轻举妄动你就喊,我就带人冲进来救你。」
我点头催促她出去。
蒲柳一走,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
声音停在门口,姬裕推门进来。
我把东西给他,他打开盒子一看,脸色猛然一沉:「另一块呢?」
「不是我不讲信用,主要是我们实力过于悬殊,你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我不得不多个心眼。这半块是我的诚意,你先把解药给我,等我安全了,另一块自然就会给你。」
姬裕的眼中酝酿着怒火。
瞧着脸色不对,我急忙安抚:「有话好商量别激动,我真没想耍花招,主要是您的实力太强了,我太害怕了,您放心,那半块我绝对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