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朝察觉到余麦好像是有事想问自己,于是绕过去拿起白籁的手机,“有事吗?”
余麦红着脸支支吾吾,刘冬冬那么不靠谱,他想来想去好像只能问费朝了,但这种事到底要怎么开口啊喂?!
“我,我就是——”余麦特别可怜无助地看着费朝。
他的眼神让费朝产生了一种他此时此刻极其渴望和自己用意念交流的感觉,举着手机和他对视几秒,费朝一脸恍然地问,“你是想问我那方面的事?”
话音落下,他身后白籁洗碗的动作猛地一顿。
主要是他停得太明显了,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余麦都来不及脸红心跳大声矢口否认,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他僵硬的背影。
米歇尔都已经站起来了,见状又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
“…………”
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诡异,四个人在视频里一动不动,余麦看着面无表情仿佛无话可说的费朝,嘴巴一点一点张成了o型。
米歇尔看向旁边,默默抬起手挡住了嘴。
在白籁用力甩着手里的抹布乒铃乓啷超大声洗碗的背景中,费朝一脸平静地说,“并没有,我和他是互相尊重的关系。”说完看向了米歇尔。
米歇尔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余光看到余麦朝这边看了过来,和怀里的多米一起深深地凝视自己。
“……”
“——别害怕,”费朝看着余麦,“你们两个感情那么好,心理上的愉悦会麻痹一开始所有的痛苦。”
余麦透过窗户看着米歇尔在厨房准备甜品的身影,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嗯。”
“相信我,”费朝勾起唇角,“虽然经验不多,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会很快乐的。”
“……”余麦捂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对了,”挂视频前,费朝突然又想起什么,认真叮嘱他说,“喝一点点酒,但是千万别把自己喝醉了。”
余麦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无比茫然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米歇尔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从沙发上起身打开阳台门走到外面。
“下个星期有个公共假期,连假四天,你妈妈想去你姥姥家,问你和余麦要不要一起。”江源在电话里说。
父子俩从搬家那天起就没见过面,也没再打过电话,米歇尔听着电话里江源的语气,想了想后说,“下周我带他去普罗旺斯玩几天。”
江源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说,“他来法国这么久,作为长辈都没请他到家里来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