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籁笑得蔫儿坏,踩上滑板呲溜一下跑了。
余麦,“……”
“有事吗?”余麦被他搞得有些尴尬。
“就是,”张舒欣回头看看同伴,抓着手里的相机满脸紧张,“你也是附近的学生吗?还是你也是南大的?我看到你玩滑板,觉得你——”
她说话的时候,余麦的注意力被她手里那台索尼a900给吸引走了,眼馋地看了好几眼,抬头对上她紧张期盼的双眼,“——可以吗?”张舒欣深吸一口气,问。
余麦,“……”
他终于明白过来,看了眼不远处已经笑到趴在地上直不起腰的白籁,无奈地说,“姐姐,我今年高一。”
张舒欣被他这声少年音的姐姐砸得晕头转向,“啊?哦——”
“——怎么样啊?”见张舒欣晕乎乎地飘回来,同伴立马抓着她问。
“人家今年才高一。”张舒欣泄气地说。
“弟弟啊,那不是更好?!!”一群女大学生发出猥琐的尖叫。
“……”张舒欣心动一秒,最后被道德感悬崖勒马,“不行不行,人家未成年啊,我可下不去手!哎,走吧,我们去那里拍,”沮丧地走了几步,她又被同伴一把给拉住了。
“舒欣,等等!”
余麦跟着白籁勉勉强强做完一个kf,喘着气转过身,看到张舒欣又站在了自己身后。
“……”
“弟弟!”张舒欣双手捧心,“我们是南城摄影系的学生,最近在找参加比赛要用的模特,你可以帮忙吗?付费的!”
“摄影比赛?”余麦眼睛一亮。
“嗯,亚洲青年摄影大赛,专业级的,有奖金的哦,获奖作品到时候还会在日本进行展览。”张舒欣说。
“谁都可以参加吗?”余麦有些激动地问。
“当然了,”张舒欣误会了他的意思,“模特只要我们觉得合适都可以的,我这次选用的主题是「初生」,你的气质就很合适啊!”
余麦咬了下嘴唇,“……我是说,摄影师。”
“摄影师啊?”张舒欣愣了一下,回头扬声问同伴,“摄影师有什么要求吗?”
几个女生互相看看,“没有吧,成年了就行!”
余麦失望地哦了一声。
“可以吗?”见余麦有些犹豫,张舒欣解释道,“不会花你很长时间的,你不是也要放假了吗?你暑假给我们腾出几天时间就行,我们给你按小时计费,怎么样?”
高一的课业还没那么紧张,暑假作业也少,算了算在白籁那里打工的时间,余麦这才点点头,“好的。”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和qq!”张舒欣把纸条递给他。
10年的时候,高中生基本都人手一只手机了,见他只在本子上写下了自己的qq,张舒欣有些惊讶,“你没有手机吗?”
“没有,”余麦摇摇头,把笔还给她,“我暑假只有晚上七点到八点才能上网,你七点五十九找我吧。”
“……一定要这么精确吗?”张舒欣纳闷地问。
少年眼里的光明亮又纯粹,对着她很认真地嗯了一声,解释说,“对啊,因为其他时间我都要和弟弟聊天,很忙的。”
“……”
在白籁那儿打完工,余麦回到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