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他妈再说老子四肢发达!”
“你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呵呵!”
沈确:……
他有些不耐地捏捏手指,此时他也是心烦意乱,真没精力去思考两人话里的含义。不想劝架,反而觉得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不睡觉来他门口吵。
还有后面那两个,话都不说,直接抱着双臂上演门神。
“…毛病。”沈确抿抿干涩的唇,感到眼睛的不适,心情更加不好。他今天已经因为储非殁哭太久了,眼泪都要流干了。
为了一个坏男人到底有什么必要如此哭啼。
心里不舒坦,对跟前四位身份尊贵的老板也没了好脸色,沈确冷冰冰开口:“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要吵架回去房间吵,我要睡了。”
说完,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砰的一声关上门,烦躁扯下眼罩,揉乱头发。
他气势冲冲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到笔直站在窗边欣赏黑夜的储非殁身边,面色不善,“储非殁,不管你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都不必再说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意图,我也不想知道。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你的对不起我不接受也不需要。”沈确深吸一口气,他不想再被储非殁影响心情。
更不想被储非殁翻来覆去的动摇。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他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连为自己做主意的本事都没有了吗?非得什么都因为储非殁的只言片语,而在独木桥上反反复复来回吗?
他不想走独木桥。
有阳光明媚的宽宏大道,谁又想再继续窝在稍有不慎就跌个粉身碎骨的破桥。
“你听明白了吗?”沈确尽可能心平气和,“离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不让律师拟离婚协议,那我只能走诉讼程序了。”
储非殁寂静无声,半垂下眼。他照旧没有表情,永远做出那副让人猜不透的模样,沈确越看越心烦。
“你听到没有!”
“嗯。”储非殁缓缓点头。
沈确简直想打他,忍了又忍,不想闹出动静,“你有什么要说的。”
储非殁想低下头,只要再低一点,他就能抱住沈确,亲吻那张说出很多不好听的话的嘴。他以为沈确永远是温和的,是安静等在角落的。
可沈确也是鲜活明媚,有血有肉,本该沐浴光亮下的。
所以他也能说出那些很坏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在他心脏上,痛得做不出任何表情。
储非殁很快地眨了下眼睛,回答了三个字:“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