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作为队长,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因为你年纪最小,你去。”
西里尔晦气地去了隔壁。
他黑着脸走进去,却没见到沈确,只有储非殁坐在桌前办公。两人视线相对,如出一辙的冷淡。
西里尔不情不愿问:“沈确呢?”
“买菜。”储非殁也是惜字如金,西里尔闻言转身就走,一秒都不想多留,可储非殁却倏地叫住他,“西里尔。”
“你想重新回到英格兰吗?”储非殁语速不紧不慢,照旧是他听不出情绪的风格,但就是让西里尔顿住脚步,浑身僵直。
储非殁放下手中ipad,缓缓道来:“你甘心被你王兄抢走一切,而你失去属于你的东西,还要背井离乡,成为他们口中失败的逃兵?”
“你想说什么!”西里尔反应极大地转身,“你知道什么!”
是,他是因为失败才离开,但也是他主动选择退出,为了维护家庭最后的和睦,不想像古代一样为了权利地位和王位,而和亲哥挣得头破血流。
为了不让父母心寒,不成为千古罪人,他选择了退让。
所以呢?他失去的那些,成为一个胆小鬼灰溜溜地逃离,就可以被肆意嘲笑吗!
储非殁毫无波澜的表情更是刺痛了西里尔,让他觉得自己在储非殁眼中,好像一个闹别扭长不大的小屁孩。
但储非殁并没有这样想,他只是单纯没有任何想法。
“沈确很担心你。”储非殁蓦地说。
刚才和他一起吃水果的时候,沈确就两次叹气,说西里尔有烦恼。就当是为了让沈确不再因为这件事忧神,储非殁可以帮一帮西里尔。
西里尔瞬时不知做何反应。
“你若是想重新拿回你自己的权利,我可以帮你。”储非殁淡然下了结论,不再多言。外人只能起到一个助推的作用,关键决定在于西里尔自己。
西里尔呆呆回到隔壁,心神久久未能平静。
雪花越来越大了,沈确顶着风雪从菜市场里出来,买了番茄、西蓝花和菠菜,医生说这些都是有助于愈合伤口的,他打算这几天就给储非殁吃这些。
天空似乎有乌云笼罩,沈确加快脚步,路上顺便买了几个热腾腾的红薯想带回去给pansy。
面上挂着微笑,转身走进回医院的巷子,表情却骤然僵住了。
几个黑衣壮汉挡在路前,轮椅上的老人无比熟悉,昨天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