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嘿嘿笑着:“我刚刚去见义勇为,把一个坏老头送警局了。”
闻言四人蹙眉,“你见义勇为!”就这胳膊小腿的,“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把冷透的红薯拿去加热,沈确得意扫鼻,“我用我的嘴上功夫把他说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怀疑人生,羞愧难当,最后乖乖去警局了。”
确实是面红耳赤怀疑人生,但是气的。
乖乖去警局也是因为站不起来,在轮椅上被推着走的。
西里尔鼓掌:“真不愧是准律师,还有嘴上功夫。”
沈确失笑,“在专业上我还是有几分水准的。”就跟私底下超级大I人,但站上舞台就台风巨稳,表现力绝了的爱豆一样。
“好了,我开始炒菜了,你们出去吧。”全然不将刚才的事情放心上,只要储非殁没有包庇他祖父,沈确就觉得阳光明媚。
午饭沈确在这边快速吃过,就推着储非殁的那份去了隔壁。
可刚走进去,就彻底呆住。
“这是……”他愣愣看向桌上的蛋糕,和房间里挂着的简单装饰,还有站在蛋糕后的储非殁。
桌上有大大小小许多礼盒,大概是准备给他的礼物,只是数量有些惊人。
沈确回不过神,眼眶无意识地红透了。
“生日快乐。”储非殁手上捧着一个水晶王冠,“祝你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沈确迟钝回望,嘴唇动了动。他想说谢谢,可喉咙干干的,怕脱口是颤抖的哽咽。
他不想这么没出息的,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人为他庆生。
即便十五岁前,沈政还没有被完全控制时偶尔会关注他,但也从没给他过过生日。
可在他历尽千帆,好像尝遍了所有折磨后,突然有人站在对面,说祝他生日快乐。
储非殁将王冠戴在沈确头上,“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希望沈确永远快乐,每天都比之前日更开心喜乐。
“还有…对不起。你今天生日,却经历了不好的事。”储非殁很自责,伤害沈确的人,是他的祖父。
沈确擦擦眼角,无所谓地摇头,“我不在意的。”
“硬要说,该是我说对不起,你生日那天,我做了更不好的事情。”也是在那天,储非殁只身回了祖宅,受了家法。最应该难过的人是储非殁,他不该说对不起。
储非殁执起沈确的手,“我没关系。”嘴唇张阖,似乎有话要说,最后又咽了回去。
沈确看到了,他抽回手,面容愁苦,“储非殁,这要是搁在古代,尤其战国和秦汉,我们肯定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