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几息,储非殁解释:“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如果被看到,沈确又要想话来解释,也会在pansy中看脸色,储非殁不希望沈确因此而和朋友闹矛盾。
之前沈确所说,他的喜欢是负担,储非殁忘不掉这句话,所以总在自省,时刻提醒着自己。
可储非殁这样一解释,沈确心里就自责死了。
都怪他当初嘴硬,想着说狠话就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可所有说出去的话,都终有一天会成为回旋镖,重新扎在自己身上。
想说对不起,又开不了口。这些话在此时此刻单薄如纸,早已变得没有意义。
沈确只能又给储非殁塞一个鸡腿。
储非殁一手鸡翅一手鸡腿:“……”
其实他不想吃。
“不如,我把皮剥给你吧。”储非殁建议,刚才他听沈确抠抠搜搜的要把皮剥下来自己吃,想必是很喜欢的。
沈确果然惊喜,“你真好。”
储非殁笨拙戴着手套给沈确拆分,不禁哑然失笑。嘴角浅浅勾起一个能够肉眼察觉的弧度,心情愈发好了,今晚赶着来见沈确果然是正确的。
“哦!你笑了!”沈确弯下腰凑过来看,“你笑啦!”
好像储非殁笑是件多了不得的事情,沈确遗憾自己没拿手机,不然就把储非殁拍下来。他抬起手一看,好吧,一手的油。
储非殁斜眸望来,沈确立马抬起油乎乎的双手冲他笑。
笑意会感染,储非殁的笑容更加扩大了些。
此刻,命运的禁锢,施加在他身上的责任全都消然灭烬。他不想要那所谓的主角命运,只想做一个可以和沈确说笑的普通人。
“再给你一个。”
“谢谢。”储非殁浅笑,来者不拒,反正最后都是沈确吃。
安静无风的夜晚仿佛只在弹指之间便悄然流逝,在沈确激动紧张的期待中,终于开学了。
开学的第一件事是开学典礼,此时他仍然是艺术系的学生,但典礼结束后第二天他就可以参加转系考试了!一个人的教室一个人的考桌一个人的监考老师,这段时间沈确在梦里看到不下十遍。
开学前还有一个苦恼的事情。
学校系统短信说,开学典礼要家长参加,有个新学期计划晚会需要签到。
沈确盯着短信连叹三声气。这什么规矩啊,都大学了还要家长来学校,诡异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