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去哪了?”
“少爷去寺庙礼佛了,他说先生去世对他打击很大,决定在山里住一段时日,虔心诵经。”家佣演的也挺好,像模像样。
“……”几人大惊。
没想到,沈确还挺能演的。昨天看他那样,连葬礼一秒钟都不愿多留的样子,以为他一点都不走心不怕暴露,最后还给人落下话柄只为钱财不爱储非殁。
原来他演的是——我男朋友死了,我表面无所谓,很快就会忘记他,还要拿着他留给我的钱去花天酒地。但实际上我背地里天天以泪洗面,夜不能寐,从此看破红尘,住进寺庙,为我早逝的爱人祈福。
“那我们还要去找他吗?”
“你蠢啊,他们两个在山上无人打扰过二人世界,你送上门去挨骂?”
“但是沈确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吗?”
沈确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故意遛他们呢。
一问医生去哪了,说被沈确一块打包到山上去了。毕竟储非殁身上还有伤要治疗,身边得有医生。
山上的春日来得早,但气温涨得慢。
绿叶都伸开了,郁郁葱葱极为好看。
沈确撑着下巴打盹,树后脚步越拉越近,他模糊睁眼,抬头望去。
男人提着一只小木桶靠近,轻轻放在石桌上,说:“清露水。这水煮茶会更好喝吗?”
这水是露珠,他天还没亮就被赶出房门,站在山顶上等着,提着小桶一滴一滴接。
沈确拿起木勺打了一瓢水,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
男人站在他身侧垂眸观看,高大身影将阳光遮了个整,丁点不透。
沈确无奈,一把将人拉过来坐下,“我坐在这就是为了晒太阳,你别挡着。”
略微沉默,很快响起道歉声:“我错了。”
“你少装可怜了储非殁,莲花男可没有好下场。”
像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和人,储非殁正色起来,“言之有理。”
“噗。”沈确笑喷。严肃脸说出这种话,诙谐地要命了。他拍拍储非殁,“盖置递给我。”
储非殁坐下,把沈确的泡茶套装摆出来。
沈确茶龄满打满算两天。
前天晚上深夜登山入住,沈确看到小和尚们坐在大院子里泡茶闲聊有说有笑的画面很有趣,靠近瞧了瞧,就看上了人家的茶具。当晚翻来覆去跟储非殁念叨,来来回回说要去跟小和尚们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