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抿抿嘴,辩解道:“你也知道的,后宫向来不得干涉前朝的事,我就是想给你求恩典,也没法子啊。”
胤祺静静地反应好一会,突然就气笑,“就是你抛下我的理由!”
安清“啊”一声,抛下个词用的就严重吧。
虽然事确是办的不地道,也是有苦衷的啊。
“个,你看你也去江南办过差事,边也是去过的,我不一样呀,我没去过啊。”可怜兮兮道。
胤祺皮笑肉不笑道:“果然啊,古人还真是诚不欺我。”
安清愣下,果然什?
古人又说什?
胤祺目光很是幽怨地盯着,道:“古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安清瞪大眼,“……没严重吧,我不就是想去江南瞧瞧嘛,怎能上升到个地步啊。”
什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什时候是不讲义气的人。
不过,安清也觉得此举确颇有不讲义气,也有损内部团结,所以开始拼命给自己找补来。
“你什都听古人的,他们也有胡说八道的时候,咱们读书可不可能读迂腐,也要因人而异,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的,就比如我……”
胤祺看着安清在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心里不由有好笑,他当然知道不是个意思,方才之所以说,也是在故意逗的。
不得不承认,对他来说,事还是挺让人气馁的。
毕竟,此次南巡一行好几个月,说抛下自己就抛下,还真是一都不带犹豫的啊。
胤祺心闪过一抹苦笑,他也知自己强求不什。
经过日子,他渐渐想通一事,他额娘之前说让他做好自己,他能做到心里只有一人,却无法做到身边只有。
以后他皇阿玛再给他后院添人,他都会找由头推掉,是,他后院几个已经存在的几人,却是他无法说割舍掉就割舍掉的。
们身为皇的妾室,能选择的路并不多,除死,一生都只能是皇的人。
世道对子而言本就不公,们毕竟服侍他一场,在无过错的前提下,养着们也是他的责任。
胤祺又很清楚,都和安清无关。
所以,强迫舍弃自己的原则吗,他不能,也不舍得。
就只剩下一条路走,尽量保持住现状吧。
他不再强求一定要懂自己的心意,即便安清是不喜欢他也无妨,他喜欢便好,总归他们已经是夫妻。
两人就天长地久相处着,说不定最后就能打动呢。
当然,就算到最后还是没有打动也没关系,他们能携手过完一生便已是很幸运的事。
此次南巡的事,胤祺还是不能就任由一个人去。
一趟来回至少要三个月以上的时,舍得下他,可他舍不得。
所以,第二日下完早朝后,胤祺便出现在康熙乾清宫的东暖阁内。
他也没兜圈子,上来便言明来意。
康熙开始还有没明白,听到最后总算是知道怎回事。
合着老五是认定他此次南巡只带安清,不带他?
不是,是谁告诉他的啊,上次的宁寿宫时,他也对后松口啊,老五消息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
胤祺看康熙不接他的茬,以为他还是不想带自己呢,也所幸破罐子破摔:“皇阿玛,您要真是不让子也跟着去,子会是会被人笑话的,皇阿玛脸上也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