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邹渚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因为喜欢一幅画就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因为喜欢一个角色,就要栓住角色的演员给她当狗。”
“我可怜她?不,我恶心这种人。”
“她不配谈及艺术。”
周弑青道:“那你。。。。。。”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邹渚清放下餐刀,抬起了头,“我妹妹。。。。。她也喜欢看剧。她和剧院里的人都是很好的朋友。”
“我递给的人是他们。真正热爱,喜欢艺术的,干净自由骄傲的灵魂。”
他说完,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空了,看面前的饭,也不再有食欲。他擦了擦嘴,把餐巾扔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往门外走去。
“我累了,回房睡了。”
周弑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向剩在桌子上的牛排。
牛排上的刀口,整齐又漂亮。
回到房间,周弑青呆呆地坐着,看向窗外。
那里有一抹红色。
他视线有些模糊,于是摸索着凑近了去看,在看清楚时又失望透顶。
只是一片破布而已,或许是女仆打扫时没注意被枝叶刮破了衣服,又或是别的什么。
周弑青看着那片布,想,他有多久没见到蔷薇花了?
他摸了摸胸口,对,衣服换了,花瓣早就不在了。
他又静静坐了会,莫名有些燥热,扯了扯领口。初春不该感受到热意,他把这一切归因于自己纷繁的思绪。
许久后,他再次看了眼时钟,这一次,指针快要指向十二点。
他想,他需要做个抉择,做个了断。
他站起身,走向门口。而当他的手碰到门把手时,惊人的热意让他猛地松开手。
他瞳孔猛烈震动,不顾灼热再次拧动门把打开门冲出去,低头一看,在他的门外墙边,一堆火苗正燃烧跳动着。
火是可控的,不危险,甚至很安全。但烟雾却弥漫,周弑青的视野都几近完全被遮拦。
他快速走到走廊对面,猛地拉开窗子,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楼下的剧组成员。
他眼神疯狂示意:什么情况?哪儿来的火?怎么回事?
楼下的剧组成员冲他非常阳光开朗的一笑,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周弑青简直要骂出来了,大你爷爷的拇指!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