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顺将手里的东西都放在了院子里的石碾上,顺便拿了一个马扎坐在王家山对面。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我说不去了就是不去了,你不用这样追着我。”
“那不行,你都说话算话了,我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给你养老,就这么定了,来,我帮您切。”
“嘿嘿,丁镇长,我可不敢叫您孙子。”
“孙子儿子无所谓,反正你比我大这么多,再说了,我来之前吧,还以为自己有点亏了。”丁长顺看着王家山笑道,
“你说我要是给你养老,你总得给我留下点什么吧,看到你上访时那个形象,我觉得你家里恐怕也是家徒四壁了。”
丁长顺拿起一根草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说道,
“不过没想到,我这次真是来对了,您甭想撵我走,我从此就认你为师父,你教我医术吧。”
“唉,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赖的,看来你是赖上我了。”王家山笑笑说道。
他好久没有和别人这样轻松的说过话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说话不着调,但是人不错。
这一点在京城时他就看出来了。
“什么叫赖上你,收我为徒那是你的幸运。”
丁长顺哼了一声,“你多亏遇上我,要是我这次不去京城,说不定他们就把你扔在太行山了,你这一生的医术岂不是白费了?”
“对了,老爷子,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丁长顺关心的问道。
“没有。”王家山继续切草药。
“没有?呃……没关系,医术高明者一般都没有资格证。”
王家山对于丁长顺这个年轻人好感还是有的。
毕竟是他半夜悄悄的将自己带到火车站,然后一路上照顾有加的回了家。
他自己这一路上也想了很多。
想的最多的就是要是继续再上访下去,或许哪一天真的会死在路上,很可能会成为一具无名尸体,被处理给医学院当标本用。
那他这一辈别想入土为安了。
他看了丁长顺一眼,发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表现出肾虚的症状来,明显是纵欲过度的表现。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搞女人了?女人再好,身体可是自己的,还没结婚身体就搞垮了,以后还怎么生孩子?”
“老爷子,你什么意思,我可没有乱搞女人?”
“你搞不搞女人我不管,我是说你现在已经很危险了,行房次数过多,而且不知节制,过不了多久,你这溏水就会被抽干了。”
“真的假的,老爷子,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丁长顺不确定真假,但是他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