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你在湖州,我心里安生,自从你回来后,我觉得自己心里没那么焦虑了,你现在又要走,这心里好像是少了主心骨一样”。何晴说道。
丁长顺笑笑,说道:“你放心,我只是去中北省,又不是出国,有什么事,一句话就可以回来,再说了,你也可以过去嘛,又不是很远,我走之前,也会把这边的事情都安顿好了再说”。
何晴点点头,说道:“本来呢,我都想把湖州的这些生意都处理一下,不干了,守着这些财富也可以过的很好,但是你回来后,我又开始想把生意做大,你这不是闪我吗?”
“生意你可以继续做,和华锦城那个侄子好好干,香水河经济带还会继续发展,这是常委会定下来的,不会改变,你们要积极争取投标中标,当然了,要拼实力,不然的话,丢我的人”。丁长顺说道。
“我们知道,你放心,只是,市里边会不会给我们压力,我听说现在的薛书记和安家走的越来越近,会不会是第二个邸坤成啊,要是那样的话,我们投出去的钱就打了水漂了,还不如守着现在的钱过日子呢”。何晴说道。
“怎么,连你们也知道薛桂昌的事了?”丁长顺问道。
“生意人对市里领导的消息是最敏感的,还能不知道吗,这些事早就有人开始传了,所以,湖州的这些生意人本来是想出来投资的,但是听到这消息,都在犹豫,因为城建集团前几年实在是太霸道了,几乎插足了所有的领域,这才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赚的盆满钵满,要是薛桂昌走的是邸坤成的老路,那我们还投资什么,城建集团还会出来捞钱的,我们的投资都会打了水漂”。何晴说道。
丁长顺点点头,说道:“这么说,都在观望了?”
“是啊,如果这次香水河经济带真的能够建设起来,未来的几年肯定是需要大笔投资的,政府哪来这么多钱,除了银行贷款,还是需要很多的民间投资吧,如果本地的这些想投资的都能投,能保证他们的投资不会打了水漂,有钱谁不会赚,问题是现在都害怕啊”。何晴说道。
丁长顺意识到,城建集团已经成了湖州的一颗毒瘤,还是一颗人人惧怕的毒瘤,而对这个毒瘤提供保护的恰恰是政府,所以,政府的态度不明朗,或者是城建集团不老实,就会导致更多的投资望而却步,可以说,城建集团在湖州的作用,已经是非常负面的了。
“你说的是个事,这倒是没想过,不过你放心,我会向相关的领导汇报,争取给大家吃一颗定心丸,没有民间投资是不行的,再说了,政府也没那么多钱”。丁长顺说道。
就在叶文秋惊魂未定的在客房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之后,她的手机上接连打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酒店的下属打来的,其中一个是座机。
“我先说清楚,你们要是谁知道你们老板去哪了,不说,不汇报,就按知情不报,按包庇处理,我给你们几分钟时间,联系一下你们老板,过了这几分钟时间,我就把酒店的水电都断了,等你们老板回来再说”。周一兵带队,几十个人到了酒店之后,发现叶文秋早已跑了。
几个前台服务员根本不知道叶文秋去哪了,就连她出走都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办公室呢,结果去了一看,没人。
“什么东西都没带,走的这么匆忙,能去哪?去查酒店的监控录像,把她的证件录入交通系统,看看去了哪里?”周一兵吩咐道。
他们能查的了北原市的交通系统录像,但是要想看湖州的,就得协调中南省的,当这一套手续走下来时,得知湖州车站广场的系统坏了,就是拍摄叶文秋出站后的那一段视频没有录制下来,周一兵坐在叶文秋的办公椅上,看着他的手下,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本来想,丁长顺不惹我们,我们就不会再惹他了,你看看,这三番五次的找我们的麻烦,这个混蛋是不是真的以为北原市没人了,还是认为我们好欺负?”
“周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周一兵看看对方,说道:“给局里的兄弟打电话,问问叶茹萍,丁长顺的电话是多少,我想和他聊聊,得好好聊聊了”。
丁长顺的手机响起来时,他此时已经从卫皇庄园去了市局,正在刘振东的办公室里喝茶呢。
“喂,哪位?”丁长顺问道。
“丁市长,别来无恙,我是周一兵,还记得我吗?”周一兵问道。
“周一兵?哪个孙子,你说你是干什么的,我这里忙着呢”。丁长顺不耐烦的说道。
“我是北原市局的周一兵,我们在江都和北原都见过面,还谈过话,丁市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周一兵气的牙根痒痒,说道。
“哦,是你啊,我想起来了,不是我贵人多忘事,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但是基本都是不相干的人,哪能都记得住,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嘛,怎么,又找我麻烦来了,我在湖州呢,你过来吧,看看谁的麻烦大”。丁长顺说道。
“丁市长,你误会了,我不找你麻烦,我是想你把人交出来,那个人可是涉及到犯罪了,我们要带回来调查”。周一兵说道。
“什么人?”丁长顺故作不知的问道。
“丁市长,别装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叶文秋跑到了湖州,不是去找你吗?多个朋友多条路,我希望咱们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起争执”。周一兵说道。
“周一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脸很大,我和你因为女人起争执,你也配吗,我告诉你,你有证据呢,就来抓人,或者是去省里告我,没证据别在这里瞎比比,我还忙着呢,没时间和你瞎扯”。说完,丁长顺就挂了电话。
周一兵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一巴掌就把手机拍在了桌子上,完全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