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时半会,我还真是转变不过来,现在虽然是这个鬼样子,但是我还是认为自己是个男人”。关琳娜说道,他还记得自己以前的名字,叫陈一手。
“这样不行,现在葛锦山还没见到你呢,要是将来见到你,很可能会在一瞬间就认出来你是谁,这样的话,你离死就不远了”。米小婉说道。
万有才没有在江都待下去,而是在第二天就回了浑江,乔康刚刚接手公司,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熟悉,已经渐渐掌握了公司,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向前推进。
另外一方面,省里这次不再是磨磨蹭蹭,而是快刀斩乱麻,在几天之内,就把浑江的班子给配齐了,市长和市委副书记接连到位,忙活的是浑江市大大小小的干部,副书记来了要开会,代市长来了也要开会。
万有才知道了市长自己到浑江了,担心李玉堂那边再出什么问题,所以,回到浑江后,立刻去了李玉堂的家里,但是李玉堂不在家里,他又去了单位,还是不在家里。
万有才给李玉堂打电话关机,又给夏书锋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李玉堂去大清河钓鱼了。
万有才又开车去了大清河,大清河大了,万有才一路在大堤上寻找,开了半个小时,都快开出浑江地界了,才找到了夏书锋和李玉堂。
看到远处车来,夏书锋上了大堤,在大堤顶上等着万有才。
“怎么跑这么远?”万有才看了看在大堤下河边钓鱼的李玉堂,问夏书锋道。
“刚开始也没说出来钓鱼,只是说出来逛逛,这不,一直开,就开到了这里,我车上刚好有鱼竿,就要下去钓鱼,这么冷的天,河边更冷,坐办公室习惯了,我都快冻的拉稀了”。夏书锋看看下面河边钓鱼的李玉堂,小声对万有才说道。
万有才看了看下面,说道:“你在我车里暖和一会,我下去陪他”。
“谢谢兄弟,雪中送炭啊”。夏书锋说道。
“别熄火,这样能暖和点”。万有才说道。
万有才看了看下面的李玉堂,慢慢朝大堤下走去,一路走,还在一路想起自己和岳桂兰的事情,感觉挺对不起李玉堂的,虽然和岳桂兰在一起时是很爽,但是面对对自己还不错的李玉堂,万有才的心里还是有一丝的歉疚,毕竟自己是给他戴了绿帽子了。
万有才走下去,坐在一旁夏书锋刚刚坐过的马扎上,看了看一旁的李玉堂,抽出一支烟,递给他。
“回来了,她们在那边没事吧?”李玉堂问道。
“没事,都很好,小姑也很好,要不要让她回来?”万有才试探着问道。
“回来干嘛,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挺清净的,唉,事情总是不能随人愿啊”。李玉堂概叹道。
“我是听闻钢说的,在省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也在想,该怎么把这事告诉你,但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好说,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深深地抽了口烟,几乎没有烟气吐出来,也许是出来了,但是被风吹散了,或者是被他全部的吞下去了,这得是多大的愤懑?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感觉这不是真的,但是后来一想,这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司南下一直都很重视这个女人,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现在来司南下回来浑江了,林春晓回浑江也在情理当中,只是不知道司南下怎么和我解释?他可是说过支持我的,到头来把自己的老下属给弄来了,他怎么和我解释?”李玉堂看着的万有才,问道。
李玉堂现在是身在迷局之中,根本看不到周围是什么情况,还想着司南下会给他解释呢,解释什么,有什么解释的,无可否认,林春晓调到浑江,司南下是脱不了干系的,但是既然都调来了,怎么可能还会再给李玉堂解释?
“姑父,司南下现在不需要再给任何人解释,书记市长足可以垄断整个浑江市的话语权,还需要给任何人解释吗?”万有才问道。
李玉堂闻言一愣,瞬间就明白了万有才是什么意思,点点头,洒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说的没错,司南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林春晓来了就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有解释个屁,我是被人利用完了一脚踢开,唉,这一步棋恐怕谁也没想到”。
“但是,司南下想到了,昨天我听闻钢说起这事时,闻钢说,当时司南下离开湖州时,提的唯一的一个条件是提拔林春晓为常务副市长,这就为半年之后到这里来担任市长扫清了一些障碍,你说这不是计划好了的吗?”万有才问道。
李玉堂闻言更是愣住了,这么说来,司南下来浑江之前,就把可能的事都想清楚了,所以,来了浑江之后,想尽了办法,将所有的炮火对准了成千鹤,等到成千鹤倒台了,司南下的计划才一步步实施。
“前面这些都是闻钢说的,我来的时候也想了,其实司南下的计策可能还没完,林春晓现在正是事业的黄金时期,而司南下还能干几年,所以,未来的市委书记都可能是林春晓,这是可以预见的,如果这几年的经济发展很好,省里也会考虑林春晓,到时候司南下退休时再推她一把,一切皆有可能了”。万有才说道。
此时,河里的浮子被迅速的拽了下去,李玉堂一个没抓住,鱼竿被拽了下去,因为没有拽住手里的安全绳,李玉堂还想弯腰去抓鱼竿,但是被万有才一把拉住了,于是两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鱼竿被鱼拽走了。
“小心点,一根鱼竿而已”。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看了一眼万有才,说道:“你要是不拉住我,我真的就去抓这根鱼竿了,也许就一头栽到这大清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