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不是同性恋,更没有异食癖,他虽然没喜欢过任何人,也没对任何人產生过荷尔蒙幻想,但他確定自己不可能喜欢一只鬼祟。
他也相信,徐欒的行为,只是出於对方恶劣的的鬼祟本质,对方只是在戏弄自己,看自己恼羞成怒所以他才觉得舒服。
江橘白大口喘着气,身后脚步声再次临近。
这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外面的东西拧起了门把手。
咔噠一声,门被推开了。
江橘白看着对面墙壁上拉长的那道黑影,瞬间就把刚刚的事情拋到了脑后,「我们没关门。」
徐欒缓缓松开江橘白,「忘了。」
这也能忘?徐欒你怎么不再多死几回?江橘白在心里破口大骂。
江橘白被徐欒推到了墙边。
少年在阴影里抬起头,看见门口对峙的两道頎长身影几乎完全同等,身形的宽窄、五官、髮丝……他只能凭藉神情与站位分辨。
与对面相比,徐欒居然也显得友善起来。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相像?
江橘白舔了舔唇,猛地想起来刚刚徐欒探进自己嘴里的舌头,与他刚刚在楼下看见那个东西的舌头,是一样的形状和长度?
为什么?
难道问题出在徐家这块地上?就像江家村產橘子,徐家镇產柚子,所以徐家地界產怪物?
&ot;好、久不见了。&ot;它开口,眼睛却是看着徐欒身后的江橘白。
江橘白咽了咽口水,什么意思?
在江橘白还在疑惑的期间,徐欒穿过了对方的身体,亲眼见着对方化作一缕黑色的烟,钻进了徐欒的眼睛。
徐欒回过头看向江橘白,脸上的神情与对方刚刚的神情,几乎重合。
他们是同伙!
这是江橘白大脑里冒出来的第一个信号。
「我想起来了一点事情。」徐欒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江橘白。
江橘白手掌贴在身后的墙壁上,他回头看了下身侧的窗户,估计着二楼到地面的距离,直接跳下去的话,会不会摔断腿?
「只是一点,不是全部,但我不確定是否有全部存在。」徐欒两只眼睛的顏色不一样,哪怕是同样的黑色,也分深浅。
甚至,两只眼睛看着江橘白的眼神都不一样,一只疑惑,一只全是垂涎和贪婪。
「你,」他嗓音变得含糊湿凉,像从淤泥下沁出来的水,「小时候比现在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