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做题不炫技,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写得清楚明白,他没说话,小马也不敢问,但小马看也能看懂。
&ot;好了,&ot;江橘白把试卷和笔丟回去,「类似的题都能这么解。」
他说完之后,也不管小马什么反应,转身走出宿舍去洗手间了。
这会儿的洗手间躲着几个末班的男生在抽菸,几个坑上都烟雾繚绕的。
看见江橘白,被围在中间的徐武星冷嗤一声,试着吐个烟圈耍帅但是没成功。
几个男生一齐伸头看着江橘白掏鸟。
徐武星也看了,但不屑一顾,「谁男的玩意儿长那么白?」
李观嬉嘿嘿笑了两声,「江橘白肯定擼得少。」
江橘白没理他们,把尿放干净了后目不斜视地出去了。
外面响起洗手的水声。
徐武星狠狠地咳嗽了两声,看着手里的烟,「今天这烟怎么这么呛?」
「没有啊,都是小卖部买的,两块钱一根,跟以前一样的牌子。」
「武星哥你是不是因为生病,所以味觉也变了?」
徐武星一听人说自己生病,心就不受控地哆嗦了一下。
他上周末在家,父母请的道士拎着他家买来的一只羽毛火红的大公鸡,直接手起刀落割开公鸡喉管,在家里所有房间的墙壁上都用公鸡血各画了一道符。
说来也奇怪,自打屋子里的墙上有了血符后,徐武星就没再在家里感觉到压抑过,只是一出了家门,那股阴冷的窒息感觉便又扑了上来。
道士给了他一个手串,红豆做的,道士在上面施了法,说能让邪气不得近身。
但也只是不得近身。
徐武星时常看见红色的影子站在不远处,朝着他所在的方向。
「你就是在放屁,武星哥看着精神着呢。」李观嬉狠吸了一口烟,搡了说徐武星味觉失灵的男生一把。
其他几人看着徐武星凹陷下去的、蜡黄消瘦的脸颊,不仅眼珠浑浊,就连眼白也微微发黄,眼白与瞳孔的分界线变得模糊,整只眼睛看起来似乎像是即将要融化了一般,眾人不敢说话。
这岂止生病,这看起来都有点病入膏肓的意思了。
「你好着呢哥,」李观嬉用手掌拍了拍徐武星的肩膀,徐武星突起来的骨头顶了下李观嬉的掌心,他低头极快地扫了眼徐武星脸上两块高凸的颧骨,说,「这是標准的超模身材。」
其他人见李观嬉这么討好者徐武星,也在脸上挤出笑,「是啊是啊,超模超模。」
被眾人这么一顿捧着夸,徐武星刚刚悬起来的心又飘飘然地下落了回去。
「说得也是。」徐武星说道。
刚回到宿舍里,踢掉拖鞋,宿舍里的灯就灭了。
「熄灯了,睡觉睡觉。」
「我再玩最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