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明狠狠点头附和。
小马嘿嘿笑,「我也想去首都。」
「去啊,反正首都那么多大学,去见见世面。」
江橘白看着店外空茫的黑夜,逐渐得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吃完饭,江明明和江柿都要回去了,江柿歪着头,「江橘白,你是不是喝醉了?」
江明明请缨,「我顺路,我送他回去。」
几人一块把一言不发的江橘白塞上有棚的三轮车。
后面几天,江橘白一直待在家里休养生息,也就是抱着吴青青给他买的笔记本电脑玩各种各样的小游戏,通宵达旦的玩。
填报志愿那天,他打着哈欠到学校,把全部志愿都填的是首都大学。
陈芳国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来气,「你没睡醒啊?志愿能这么填?」
「我没问题。」江橘白又戴上了自己刚买的头戴式耳机。
潮得陈芳国胯下生风。
江橘白敢这么填,其他人不敢,斟酌了又斟酌才决定下来,等他们填好,江橘白早就见不着影了。
少年拎着几罐汽水,蹲在徐欒的坟前。
儘管是座空坟,但就当不是算了。
江橘白给坟前放了一罐可乐,拉开拉环,给自己也开了一罐,他伸手,碰了下罐身,「鐺」的一声。
「无畏子说那不是超度,你魂飞魄散了,转不了世,投不了胎,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头顶艷阳烤得人发顶后背都滚烫,但可乐还是冰的,只是也在慢慢回温,水珠顺着他的手指流进袖管。
「你活该。」江橘白嗤笑一声。
他放下手中的可乐,抖了抖手上的水珠。
他将头仰起来,日光太盛,他忍不住眯起眼睛,之前被他掘开的坟,新土变陈土,野草抽出长茵,此刻已被热弯了腰。
目光来到石碑上。
徐欒死的时候太年轻,未婚无子,更没有辈分上的晚辈,碑上只有他自己的名字,別处全是空白。
「嘖,我考完了,我自己估分大概在730左右,是我去年去年总分的十倍。&ot;江橘白点了点太阳穴,「多谢了。」
燥热的风从身后刮来,越吹越热。
「但你还是不该干我,你要是不干我,医生就不会发现不对劲,我妈就不能知道不仅陪我学习,还陪我睡,我妈要是不知道,老爷子也就不知道,他们也就不会对付你了。」江橘白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停下就乱得无法理清。
「不过其实都怪我,要不是我,他们杀不了你。」
「可话又说回来,谁让你干我呢,说到底,还是你不该干我。」
江橘白倾身,拿起可乐,已经变温了。
「现在没契约了,逢年过节我也用不着来祭拜你了,你坟头上这些……草,等着徐家人来锄吧。」
&ot;香烛纸钱你也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