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能成聻的可能性基本是0,別太疑神疑鬼的,自己嚇自己,你亲手了结的他,你忘了?」
江橘白自然没忘,也忘不了。
初到首都,他只觉新生重获,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没过多久,后遗症便袭来了。
他频繁地做噩梦,梦见那天晚上山顶的雷电交加,梦见徐欒惨白着一张脸,却面带微笑地走到他面前。
徐欒掐着他的脖子,温柔地问:为什么?
但那不是江橘白记忆的徐欒,徐欒当时明明说的是没关係。
无畏子的回答加深了江橘白噩梦留下来的阴影。
若徐欒再次出现,不记得了,也不认识了,他是来杀自己的。
外面传来脚步声,二楼是木地板,哪怕是软底拖鞋,走在上面也会发出轻微的声音。
江橘白扭头看去。
抱善用干毛巾包着头髮,水珠从她鼻樑上往下滴,「哥哥,帮我吹头髮。」
男人身形依旧清瘦,他踢开椅子起了身,t恤薄薄的布料勾勒出他细韧有力的腰型。
小姑娘走在他前面。
养大徐抱善,就当还了当年那一剑的债。江橘白心想。
-
夏肆是首都本地的,他跟家里关係好像不太好。这是江橘白与对方出去吃饭几次观察到的。夏肆每次接完家里的电话,心情都会变差一会儿。
他工作时间自由,因为店里有徒弟,他还很清閒。
从他平时的生活不难看出,他跟寧雨家境相当,一模一样的公子哥,只是爱好不太相同。
寧雨喜欢时尚相关的东西,他有专门的房间用来摆放他的藏品首饰,如果没有工作,总能在各大秀场和时装会上看见寧雨的身影。
拜寧雨所赐,江橘白还见过好几次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歌手和演员。
但江橘白对这些不感冒,就像他永远分不清洛可可和巴洛克在风格和表达上的区別。
夏肆与寧雨就全然相反。
夏肆喜欢的马术击剑游泳射击等,正好,江橘白也感兴趣。
国庆假期。
向生兴致勃勃邀请江橘白出去自驾游。
「有约了。」
向生刚参加工作时还在首都,他算盘打得好,打算等江橘白毕业了就表白,结果江橘白刚毕业,他就被调到隔壁津市给分公司开荒,加上寧雨总是打岔,一拖许多年。
「你……谈恋爱了?」向生语气艰涩。
「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