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纪春潇这人虽然精神?癫癫的,他疯起来的模样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他并不是那种清冷端方的淡颜系帅哥,他是五官精致艳丽的浓颜系美人。
他发疯时阴森狠厉的气场与他浓墨重彩的脸蛋简直是相?得益彰。
谢晴承认她是一条颜狗,假如纪春潇长得丑,这会儿她已经逃出二里地了。
可是这朵人间富贵花面?容美艳、身段婀娜,她被他强制爱这件事也没那么难以接受。
这会儿两?人对峙时间久了,她渐渐冷静下来。
她依旧对他癫狂的模样感到?恐惧、心慌,可是她确实也不会与他分手。
纪春潇长得漂亮、身材好、恋爱脑,且他兼具事业心,并且跟纪春眠那种遇见事情就跑的人不同,他很有手段跟魄力。
并且他还是一个心甘情愿为伴侣付出时间、精力、物质的人。
他只是有点精神?问题罢了,这年?头谁还没点精神?病呢?
谢晴在心里说服自己时,纪春时就在纪春潇耳边喋喋不休说谢晴一定是讨厌他、害怕他了,她肯定心里想?着逃跑。
纪春时还说:“就连生身父母都不爱你,你凭什么认为你缺失的东西会从别人那里补足?”
纪春潇本来就因为谢晴的步步后?退以及她对自己恐惧而精神?紧绷,他之所以一直忍耐纪春时的闲言碎语而不发作,只是他不想?吓到?她。
可是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终于在某一刻他脑子里的弦断掉了。
刚说服自己接受纪春潇精神?病的谢晴转眼又看见纪春潇跟空气厮打在一起,她刚做好的心里建设转眼又要崩塌。
只是她再?害怕再?恐惧,见到?纪春潇跪在地上对着瓷砖用力挥拳发出令人牙酸的嘭嘭声响,她也连忙上前从身后?将纪春潇拦腰抱住将他脱开,“春潇,别打了。我?不是替纪春时求情,我?是担心你,你别打了。”
浴室可不是卧室,这里到?处都是瓷砖,纪春潇这几拳下去,他的拳头青青紫紫。
要不是那块地面?上还有他扔下去的毛呢大衣,这会儿他非得被碎裂的地砖割伤拳头不可。
纪春潇即便被抱住,也还是挥着拳头往前冲,要去揍那个被他按在地砖上的人,他怒吼道:“谢晴!你松开我?!今天我?非教训这个贱畜不可!你松开!”
谢晴也终于受不了了,“纪春潇,这里只有你跟我?!根本就没有吻我
这话在纪春潇耳朵里就是一句情话,她让他苍白的脸色又泛起了红润的色泽,脚趾也幸福到蜷缩。
他与谢晴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轻易地感受到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快乐。
即便此时的快乐里夹杂着一丝被疏离的痛苦,那也成了?愉悦的陪衬品,像是菜肴上?额外点?缀的香料,让常吃的菜肴有了不同的风味。
这会儿他脚上的拖鞋不知道踹去哪里了?,他平时穿在里面的黑色棉袜就露了?出来。
谢晴握住他的脚踝问他:“怎么不穿丝袜了??”
纪春潇声音不稳地回应:“冬天……凉。”
说完,他又借着动作低头看?谢晴,他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语气温柔极了?,“你喜欢……我可以单独……穿给你看?……”
谢晴咽了?咽口水,实际上?她确实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