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川:“你扮怪物的话,我可以只打一下。”
17层到了,两人走出电梯门。
季望澄侧过身,对他摊开手掌。
黎星川丢掉难喝的36块钱饮料,轻轻拍了下他的掌心。
季望澄立刻用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好痛。”
黎星川也学着他那古井无波的声调,朗读道:“好假。”
“假?”季望澄像是听到什么难以置信的话,稍显惊讶地轻抬了下眉尾,接着一本正经地陈述道,“我学过了,看了两部电视。”
黎星川:“…………”
他从对方的语气中读出了认真。
很可怕,小季没开玩笑。
居然真的有人演技差到这个地步还能一无所觉!他到底看了什么电视!
“以后少看点国产电视剧。”他一言难尽地说。
季望澄:“那看什么?”
黎星川:“演员的自我修养。”
季望澄:“我不是演员。”
黎星川:“你当然不是,不然内娱真得完了。”
两人走到病房门口,门开着,传来年轻女人的声音。
“……为什么不搬?”
黎星川听出是小姨,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和黎梦娇打了个招呼。
打完招呼,又问:“你们要搬什么?”
“换病房。”黎梦娇说,“闪闪,你劝劝你外婆,楼上有单人间,我都联系好了,她不乐意去。”
外婆义正词严:“单人病房一千块钱一晚上,双人不到五百块,为什么要花冤枉钱?而且还有人陪我讲讲话,多好。”
黎梦娇:“医院花的钱哪里能叫冤枉钱!”
外婆:“这还不冤枉?你看看你,生活作风多铺张浪费,三十岁的人了还不晓得存钱。”
两个女人你说一句我还一嘴,黎星川果断噤声,挂在边上当壁花,生怕被喊去站队。
他和季望澄玩幼稚小游戏,打手背。
一只手在下,一只手在上,一个打手背另一个躲。
季望澄从来没打到过他,很笨。
玩着玩着,逐渐演变成人类版的“猫爪在上”。
十分钟后,黎梦娇和外婆没能争出个高下,双方偃旗息鼓。
“你还不如小季。”外婆故意挖苦女儿,“人家一大早就来看我,陪我讲话,你倒好,只会搬来搬去给我添麻烦,呜哩吗哩个没完,烦人。”
黎梦娇习惯了,低头认怂:“好好好……”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小季几点来的?”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