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撇了撇嘴,这家伙现在这副礼貌又绅士的样子跟刚才简直两个极端,真会装。
怪不得他姐这个傻白甜死活念着那么些年。
腹诽归腹诽,温栩是个识时务的人。
他现在不能招惹这人。
不然一会儿所有行李都得他自己搬。
搬完行李,周景肆领着姐弟俩去吃饭,温栩从开始处处不顺眼,到后来竟然开始觉得自己很多余。
很难说那种磁场。
他姐跟周景肆相处的很规矩,连手都没牵,温栩觉得他们应该是还及有他在,多少有点克制,这让温栩勉强没那么不爽了。
宜中的学生,尤其是近两届,光是听说过周景肆这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都有种莫名的崇拜与向往感。
他很厉害。
不仅仅在学习上厉害。
而知道这男人竟然就是周景肆的时候,温栩虽然还是很不爽,却诡异的换了个思路——
从家里小白菜被叼走,变成他姐真牛,竟然钓到了大神。
毕竟温纾当年不是倒五就倒八。
他姐被养的娇滴滴的,前年突然说要复读还成功复上京大足足震惊了他八百年。
八成还是为了这个狗男人,温栩莫名就有点不得劲儿。
这种感觉就像……他应该在车底,在桌子底,在哪儿都行,反正不该在他们眼底。
直到回到家,温栩仍沉浸在这种感受中。
真操淡。
晚饭时,他瞥了眼安静扒拉饭吃的温纾,突然问,“爸,你知道周景肆这号人吗?”
闻言,温父看了儿子两眼。
温栩好心提醒,“就当时跟我姐她们那一届挺——”
厉害那个。
“知道。”温父打断他,“你说小周啊,我认得,你姐放假回来那天他还来家里吃过饭。”
温栩,“?”
温父瞬间就拉开了话茬子,“你什么时候能学学人家,人小周不但懂礼貌,次次都能拿年级第一,高考还是全省理科状元。”
“……”
温栩这还是头一次见他爸对哪个男的夸这么长一段话,但这个现在也不太重要了。
更重要的是,他简直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他还来咱家吃饭了?谁留得他?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