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过遮挡视线的岩石,刚准备狠狠发难,突然诡异地失去了声音。
从太宰治离开骸塞到现在时间绰绰有余,他为什么没换上自己的标配沙色风衣?这人仍然是一身白色制服打扮,鬓角撩起,露出一块白皙的、让人想要亲吻上去的皮肤。
糟糕,是敌人的美色攻击!
太宰治比之前费奥多尔高出不知道多少个段位,这个男人再次在我的审美上旋转起跳,我几乎能猜到太宰治躲在岩石背后偷偷摸摸弄了多久的发型才能让每根头发丝停都在最完美的角度上,这个可怕的心机boy。
他一定指望这招还能像以前一样有效,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沉迷美色,忘记他的罪行。
但是我拒绝!我安和千夜最喜欢的事情之一,就是向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no哒!
糟糕的大人,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我冷漠抱臂,对太宰治抬了抬下颚,演,你继续演。
“千夜,”太宰治装作没看见我兴师问罪的眼神,他捧起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鸢色的眸子水洗般明澈,“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又不是您,哪里危险往哪里凑。”我阴阳怪气地说,决心在即刻起觉醒成为一位大阴阳师,用高超的阴阳术挫败敌人的阴谋。
“不要生我气嘛。”太宰治委委屈屈地说,像耳朵折成飞机耳的小喵咪,“我差一点就要被人捅刀了哦,用涂了致命麻醉毒的匕首。”
他说的委屈,我差一点就心软的抱着他摸头安慰,突然心觉不对。
“这位先森,请问您是怎么知道敌人要用‘涂了致命麻醉毒的匕首’捅你肾的呢?”我皮下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这句话写在剧本的第几页第几行呐?”
“都说了是差一点嘛,千夜怎么可以怀疑我。”太宰治一脸受伤。
“上一个说我不该怀疑他的人被我剃了光头拉去填东京湾。”我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挽起的袖子,“说吧,打左脸还是打右脸?”
“欸——千夜认真的吗?”太宰治目瞪口呆,“千夜最喜欢的不就是我的脸么?”
“怎么会呢,我明明还爱着太宰先生的心灵美啊。”我咏叹般地说,“知道自己要被捅刀,还是致命的麻醉毒……假死?哦,说起来最近黑市的确有人求购解毒剂呢,太宰先生想要的话来找我买不好吗?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没有想到?药品贩子养的猫是我的线人喔。”我活动了一下手腕,“捅刀、中毒、假死……太宰先生的业余生活真是多姿多彩,我很羡慕呢,毕竟在太宰先生玩得高兴的时候我只能苦哈哈地蹲在办公室加班。”
“这次事件结束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的007生活了吧,”我喃喃道,“真不错啊,让我燃起了斗志。”
“等等等等!千夜你听我说——嗷!”
“终于结束了。”中岛敦脱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泉镜花站在他身边扶了他一把。
“镜花酱,我没有事,太宰先生呢?”中岛敦四处望了望,他们架都打完了,幕后的始作俑者反而不见人影。
“国木田先生,你们也顺利活下来了啊。”中岛敦笑着说,他挠了挠头,“好奇怪,大家都来了,太宰先生躲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总之先回侦探社收拾残局吧。”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立刻找回了工作状态。
直到侦探社员将残局收拾好,消失的江户川乱步都好好地坐在办公桌前看漫画了,太宰治才慢吞吞地回到武装侦探社。
“太宰先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大家找不到你都很担心。”中岛敦见熟悉的人影一步一挪地进屋,立刻迎了上来。
“咦,太宰先生,你为什么要捂住脸?”小老虎懵圈地绕着太宰治转了两圈,“你受伤了吗?”
“谁受伤了?”与谢野晶子听到令她兴奋的关键词,踩着高跟鞋从医务室走出来,在看到太宰治的时候一脸失望地移开视线。
【人间失格】,一点都不好玩。
“没事。”太宰治哼哼唧唧地说,他避开中岛敦好奇的视线,“敦君快去工作啦,不要在这里偷懒。”
“到底是谁在偷懒啊!”国木田独步怒吼一声,“快过来工作,你这绷带浪费装置!”
哗啦啦的文件被扔向太宰治的方向,带着国木田独步被搭档抛弃独自加班的无尽怒火,太宰治下意识地伸手挥开文件,避免文件袋砸到他的鼻梁,突然动作一僵。
“欸——”中岛敦惊讶到破音,“太宰先生,你被谁打了?!”
太宰治僵在原地,露出的左眼眶上好大好大一个青眼圈。
仅从惊鸿一睹中就可看出,这位知名不具的拳击手究竟具备多么精准的打击技巧。
我:美色误事,老衲今天就要超度你。
吃我友情破颜拳啦!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没有打龙情节而无法出场的中也:意外的在大家都在加班的时候休假了,有点快乐。
千夜:我不快乐……为什么我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