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人皇,乃圣人,圣人之举动,犹如日月,抬眼即明。”
大天尊拂尘一扫,拂尘之上丝线流转,清净自在,语气平和冷淡道:
少年道人微微俯身下来捻起那一枚棋子,温和微笑道:
“只是下棋而已。”
“嗯???!”
只是有些简单的菜,又有两盘豆子,一壶浊酒,邀请少年道人坐下。
似乎这人之一族,神武九州,不过只是他求长顺,求自我超脱的筹码,自始至终多不曾在他眼中,耳畔听闻低鸣轻嗡,腰间的那一枚古朴的印玺亮起流光,是人皇印,那一股人道气韵的存在极为清晰。
众皆有说所谓得,众皆有所求。
“因为人皇高位,一念之间就会引来诸多的问题,如同涟漪化作浪涛一般地越来越大,每过一天,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策,而他的决策又不知道会影响到多少人,一日如此,三日更多,三月百日的话,足以把清平之世变得一片混乱。”
赵夫子心底一滞。
没问题的吗各位?
谛听的脑海里面胡七八糟各种念头此起彼伏地响起来,然后看到那位送别朋友的老者回过身来,微笑地冲着自己笑了笑,道:“谛听小友,如是不嫌弃的话,不如留下来吃一顿便饭。”
“落到手里的,比起往日更多些。”
旋即却反应过来,背后一身冷汗,却是叹息道:
“是啊,罢了罢了,你我不过寻常,我只一师爷,功不过举人;道长则是化外之人,山间清修,又能够如何呢?”
当历数其罪行,罢黜人皇!
是夜,太平万万里,无事,安。
仍旧是以人族子民和气运作为代价和筹码。
“勿要掉了道门之风。”
赵夫子是个年约三四十岁的读书人,年少的时候有才气,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为国效力,只是未曾通过科举的举荐,消磨意气,年岁渐长,又有家室要养活,就回来教导学生了,先前只是有些其余事情,前往他处,接回来了老母。
不知道为何,竟然自这一句话语当中,感觉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沉厚和威严。
赵夫子叹息道:“当今人皇毕竟算是勤恳,只是被那佛门遮了耳目,才做出这样的错事,只需有朝一日,陛下知道这些人之问题,便可以拨乱反正,重塑清平……”他说的话,却连自己都不肯相信了。
“三教原来无上品。”
似乎听到一声叹息,抬起头,窗户旁边坐着的少年道人,一身白衣,外罩深蓝色的道袍,玉簪束发,臂弯搭着一柄拂尘,捻起一枚棋子,轻声道:
“罢了。”
可是连下了好几盘棋,却是给那少年道人好一顿杀,脸上的表情都迟滞了。
“而今我终于找到了愿意举荐于我的老师,可又听说,今上憧佛。”
谛听:“…………”
第二日的时候,天色显得尤其的高远却单薄,却是深秋已经过去了,终于要转而入冬日,天高气远,万物干燥而酷寒,齐无惑在早上的时候和老师吐纳修行,想了想时间,提着东西下山,还需要去给山下的孩子们继续上课。
自始至终努力把自己贴在墙壁上,倾尽全力消除自我存在感的谛听脸上微笑逐渐凝固:“嗯???”
“赵夫子也知道?”
三月之后下山。
“已读书读了大半辈子,只是可惜啊,科举终究需得要诸多贵人举荐,至少得是前代的科举举人,才好考过去,如此一代一代,倒是如同盘根错节一般地缠绕在这朝堂之上,师传徒,徒再举荐徒,永无止尽也。”
几位伱们是在做什么?
在下知道这些玩意儿,真的没问题的吗?
我多少可以算是佛门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