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他的?!”
遥远方位之后,洞阳大帝,太玄真君,抬手按着额头,面红耳赤,并非是害羞,而是一种自责和羞耻,是素来严苛要求自我行事,言行举止,自有法度,却不知为何,那少女成了唯一例外。
可为何如此,连自己都找不到理由。
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导致了自我对自我的一种咬牙切齿,恨不得让他当场轰击云海,找个坑把自己埋了,若是这个身份暴露的话……齐无惑思绪一顿,想到羞恼之处,额头一下撞在了旁边古老有铭文的青铜巨柱之上,轰的一声。
青铜居住被少年道人的额头撞出一个凹陷,那种冰冷的触感反倒是让他滚烫的面颊降温,稍微舒服了些,闭着眼睛,咬着牙齿低声道:
“失态,太失态了。”
“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问题?!”
………………
啪嗒。
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玉皇大帝心中想着待会儿和【火曜大帝】见面说些什么。
兄弟把你当好友,请你帮我来假扮火曜,结果伱倒是好,真火曜在这里和我唱双簧是吧?
他脑海中想着待会儿要说的话,然后再度落子,对前面身穿黑袍,玉冠束发的北极紫微大帝笑而言道:“不过,卿让那云琴姑娘一并前去,倒是让吾稍微惊讶,莫非是默许了那二位?”
北极紫微大帝平淡道:“默许什么?”
玉皇落子,洒然笑道:“卿又何必故意遮掩?他二人虽此刻仍只得好友情愫,然日久生情,有朝一日未必不会生出其他的感情,但是,卿等却要知道一点,【情劫】八难仍在,地仙不得长顺……”
北极紫微大帝淡淡道:“就看他们自己的机缘了。”
玉皇笑了笑,忽而道:“我方才屏退了斗部诸景之处的仙神,不过卿说,群星列宿之处可有什么危险之处么?”
北极紫微大帝落子,语气平淡道:“群星万象之中,有诸多星君把守,诸邪神也早已扫平,算是安定,除去了天河崩塌之外,说起危险,倒也是只有一个了。”
玉皇笑道:“哦?能够让卿都说危险的,是什么?”
北极紫微大帝淡淡道:“是上古之血海,帝君当知道,那上古邪神掌握生杀,又操控掌握了天下三大先天灵脉之一的血海,恣意妄为,后来先被上清大道君一剑重创,以示警告,只是那血海道君被重创后,并不悔改,人间出现了杀戮为核心的血海剑派。”
“最终大道君斩了一道劫剑,将那血海本体的一半斩出去,化作了一柄血河剑,落入人间去了,而剩下的一半血海,则还是在群星万象之中,只是往日并无常人过去,血海老祖陨落之后,也没有谁能激发出这血河的杀机和怨恨了。”
“除非是上清道祖的弟子。”
玉皇思绪微顿,是自先前翻阅的诸多典籍之中回忆起来了这位血海老祖,杀戮道君,被其所作所为的诸多酷烈之事都稍微惊了下,旋即笑而道:“幸亏他只是玉清真传和太上弟子,却不是上清大道君的弟子。”
北极紫微大帝微微抬眸,却是未曾回答,本欲窥测,却是发现那边的天机被遮掩,稍微推占了下,却是来自于上清道祖的手段,微微皱眉,只稍微动念,便是知道了先前这三位恐怕一直都在盯着看。
听闻太上有极看重弟子玉妙困于情劫八难之中许久。
他恐怕也在担忧自己这个弟子吧。
上清纵情恣意,怕是只觉得有趣。
之所以未曾继续看下去,大约是最重法度的玉清元始天尊出手了。
三清就是如此,当其中两位站在一起的时候,唯独另外一个可以让他们停手。
北极紫微大帝落了一子,却是未曾去窥测道祖留存下来的部分,至于那两个晚辈,他却是并不担心,不必说其二者,一个道心通明,一个遵循法度,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倒不如说,纵然是心中生出其余情愫,第一反应都是对自己的反应诧异莫名,羞恼地恨不得钻到地里才是。
此刻恐怕还不知道在那里抱着头暗自‘懊恼’罢。
若说为何如此清晰……
北帝捻起棋子,垂眸,却似乎是为后被牵动了思绪,似乎又看到了那盛放在只知道杀戮的少年剑客面前的无尽花海,和花海之中的少女:‘这是紫薇花,很好看吧,现在有喜欢一点吗?’
‘持剑为杀,但是为何而持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