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旗官来到白胖中年人跟前,赔笑道:“下面的人都是粗人不懂事,本官在这里先赔个不是,还望这位掌柜不要介意,。”
白胖中年人瞅了他一眼,说道:“以后狗眼放亮点,这是我徐记的车队,再有下次,你这个芝麻绿豆的官也别做了,等着下大牢吧!”
“是,是,是,这位掌柜教训的是,是本官没有管好手下的人。”总旗官连连赔罪,旋即看向一旁的几名兵丁,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东西都挪开,让徐记的车队过去。”
几个兵丁跑到木栅栏跟前,七手八脚的把挡在前面的东西都给挪到一旁去。
白胖中年人对面前的总旗官说道:“算你懂事,这次的事情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若是再有下次,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是。”总旗官一个劲的赔笑道歉,仿佛对方骂的人里面没有他一样。
白胖中年人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徐记车队头车的车夫扬鞭催赶拉车牲口,拉动大车前行,后面的一辆辆大车都跟了上来,从新平堡城门口过去,朝北面的草原方向而去。
待车队走远,挨打的那名兵丁来到那名总旗官跟前,低声说道:“头,就这么放他们过去了,要是参将大人问起来,咱们不好交代呀!”
总旗官收回目光,说道:“你没听到刚才那人说的话吗?说他们徐记是巡抚大人的买卖,莫非你连巡抚大人的东西都想扣下。”
“不敢,借属下几个胆子也不敢扣巡抚大人的东西。”那兵丁连连摆手,旋即又道,“可这支打着徐记旗号的商队,若真是巡抚大人的买卖,那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都不懂得遮掩,就不怕给巡抚大人招惹来麻烦。”
“你懂什么!”总旗官说道:“商号名字就算叫徐记,谁又能证明是巡抚大人的买卖,总不能因为巡抚大人姓徐,只要叫徐记的商号就都是巡抚大人的。”
“头说的是。”那兵丁说道,“是属下想的太简单了,不过,属下担心他们这支商队要是和巡抚大人无关,只是打着巡抚大人的旗号,却又被咱们给放走了,这事被参将大人知道,难免会怪罪下来。”
听到这话,那总旗官开口说道:“不管这个徐记是不是巡抚大人的买卖,咱们都不能冒这个风险,你要明白,徐巡抚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咱们的性命,咱们没必要因为这点事情得罪了巡抚大人。”
“还是头你想的周到。”那兵丁吹捧道。
“行了,别废话了,刚才打你一巴掌也是不得以,这是一两银子,拿着给自己买些汤药。”说着,那总旗官掏出一块碎银子,丢给了面前的兵丁。
那兵丁双手接过银子,反手揣进袖口里,脸上带笑道:“谢头的赏。”
“先别忙着谢,银子也不是白给你的。”总旗官说道,“你去一趟堡内虎字旗的铺子,把刚刚那支商队北上草原的消息告诉虎字旗的人。”
“头放心,属下这就去。”那兵丁答应一声,转身往新平堡里面跑去。
边上的其他兵丁看到挨抽一巴掌的那兵丁白得一两银子,目露羡慕,恨不得刚刚那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这样白得一两银子的人就是自己了。
那总旗官看向城门口的其他兵丁,说道:“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守着,要是还有商队过来,记得拦下来,绝不允许有商队轻易的从新平堡这里去往草原上。”
“是。”
周围的几个兵丁齐声答应。
总旗官这才离开城门口,重新回到城门楼上。
没过去多长时间,一骑快马从新平堡城门口疾驰而出。
“这回有热闹看了。”城门口的一名兵丁看着远去的快马,低声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