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姓武将答应一声,带上自己的亲兵去往战场。
有了他率领亲兵压阵,当场斩杀掉几个后退的兵卒。
血淋淋的人头像无言的警告,让一些原本打算后退的兵卒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鸟铳的连番打击下,死伤的兵卒上升到了六十七人。
对面土匪中的鸟铳手还在不断打响手里的鸟铳,每一次响起,都会带走几条或十几条性命。
不过,官军还是往前推进了二十多步,距离土匪的战阵不足五十步。
吴怀说道:“大人,末将以为就算有陈大人压阵,想要靠近土匪山寨也不易,不如让咱们的鸟铳手去牵制对方,哪怕不能伤敌,也能让对面的土匪投鼠忌器。”
许将军注意到,战场上的官军每前进一步都要死伤不少人,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大军就会溃败。
想到这里,他道:“军中的鸟铳手交由你统领,立即去支援陈大人他们。”
“末将领命。”
吴怀一躬身,转身去召集军中的鸟铳手。
“大人。”许将军身边的一名亲兵说道,“不如派弓箭手从侧翼支援,就算吴大人带去的的鸟铳手不能牵制土匪,咱们的弓箭手也能威胁到土匪。”
许将军没有说话,目光盯着前面的战场。
他在等,等吴怀带去的鸟铳手能不能牵制住土匪的鸟铳手。
很快,吴怀带去的鸟铳手与土匪相隔还有百步的时候,便打响了手中的鸟铳。
可想而知,百步的距离,想要命中敌人,只有天知道。
官军的这些鸟铳手平时从没有训练过,加上战场上的紧张情绪,装火药的时候不是多了,就是少了。
火药装的多,鸟铳直接炸膛,伤到使用鸟铳的兵卒,而火药装的少,射出去的铁珠毫无力度,几十步远就因为无力而落到地上。
明军中的鸟铳手早就忘记了戚家军时的定装火药,完全靠鸟铳手自己的感觉装火药,每个人装的火药分量都不一样。
这些人使用的又都是工部造的鸟铳,质量堪忧,还有一些根本打不响。
剩下一些好不容易打响的鸟铳,不仅没有伤到对面的土匪,反倒自己人伤了好几个。
见到有人受伤,不等吴怀下令,这些官军的鸟铳手便自己先行后退,一直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清理药池,重新给鸟铳装火药和铁珠。
许将军一直盯着吴怀带去的这些鸟铳手,见到这一幕,鼻子差点没气歪。
同样的鸟铳手,都使用鸟铳,但和土匪那边的鸟铳手比起来,让他感觉自己这边的鸟铳手才是土匪,没等对方动手,自己先败了。
想到这里,他知道这些鸟铳手指望不上了,就连牵制敌人都做不到,便对身边你的亲兵说道:“安排咱们的弓箭手从侧翼支援,一定要重创这些土匪。”
“是。”那亲兵答应一声,转身去召集随军而来的二十名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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