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范宏陪笑道:“将军的部下也打伤了我们范记好几名伙计,双方都有人受伤,不如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窝仑阔轻蔑的瞅了一眼范宏,道:“你们这些南蛮子也配跟我们蒙古勇士相提并论,今日若是他不能从本将裤裆下面钻过去,他们便永远不用离开草原了。”
范宏语气一噎,心中却气得够呛。
明明事情是他们蒙古人引起来的,现在却弄得好像秦镖师他们不在理一样,这些蒙古人简直就没有把他们范记商队和商队里的人当回事。
秦镖师一横手中刀,冷声说道:“我秦某就算是死在刀下也不会被你们这些鞑子羞辱,你们这些鞑子不是总称自己为勇士吗?来,今天就让我领教一下你们的本事。”
“我看你是找死。”窝仑阔脸一沉。
秦镖师朝自己身边的其他镖师一拱手,说道:“秦某在这里给诸位兄弟赔罪,若不是诸位随秦某一同来这草原上,也不会被这些北虏鞑子欺辱,现在更是有可能再没机会回大明,若有来世,秦某必将偿还兄弟们的恩情。”
“秦大哥这是哪里的话,兄弟们也不是怕死的孬种。”
“对,兄弟们不怕死,跟他们拼了。”
“此事不怪秦大哥,是这些北虏欺人太甚,我们愿意与秦大哥一起,杀鞑子。”
周围的镖师手里举着自己的兵刃,口中叫嚣着。
“诸位,诸位,听我一言。”范宏拦在秦镖师等人的前面,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昔日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诸位何必为了一时激愤丢了性命。”
在他眼中,活着比什么都强,钻北虏的裤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远处已经开始有蒙古骑兵围上前,连同车队在内所有范记的人都被围在了中间。
秦镖师冷眼看着范宏,说道:“范老爷,既然我秦某接了这趟镖,那么就不能任由别人抢走你们商队的货物,所以你用不着觉得亏欠,而我秦某和诸位兄弟也是响当当的汉子,又岂会受这样一个北面的鞑子羞辱。”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范宏叹了一声气。
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而且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窝仑阔他们这些蒙古人。
赛纳班来到窝仑阔身边,低声说道:“将军,好像有马队过来,听蹄声,恐怕有几百骑。”
听到这话,窝仑阔眉头一皱。
正值冬季,就连他们蒙古人也很少会在这个季节放牧,尤其这里距离明国最近的墩堡只有几天的路程,附近根本没有蒙古人的部落。
“将军,要不要我带人去看一下?”赛纳班问。
窝仑阔想了想,说道:“也好,你带上一队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是。”赛纳班点了点头。
随即他转身离开去。
不知来人是敌是友,窝仑阔没有心情继续跟秦镖师等人计较,带着身边的其他蒙古骑兵,回到战马安放的地方,穿上甲,骑在了自己的战马上。
待窝仑阔一走,范宏松了一口气,转而对秦镖师说道:“秦镖师,你还是赶紧走吧,若是蒙古人回过神来,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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