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信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只信封,掏出信纸,放在眼前看起来。
看完之后,他骤然一变,抓信纸的那只手重重的拍在床沿上,手中的信纸也掉落到了地上。
“大人,出什么事了?”亲兵小心翼翼的询问,同时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信纸。
李怀信一脸冷色的说道:“你可知城外的那支北虏大军为何要来犯大同?”
“属下猜测,应是草原上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北虏想来大同抢掠一番。”那亲兵说道。
李怀信一摇头,抬手指着亲兵手中的信纸说道:“城外的北虏是虎字旗招惹来的,他们在草原上骗走了牧民的财富,这才惹来北虏的报复。”
“大人,这怕是北虏编造的借口。”亲兵皱着眉头说道,“虎字旗一直与草原各部有来往,就算骗了牧民,北虏也可以在草原上解决,用不着率军进逼大明,属下以为,牧民的事情只是北虏来犯的借口。”
李怀信横了那亲兵一眼,道:“你当本将不知道这只是北虏一个发兵的借口,可既然有了这个借口,咱们大明若不想与北虏开战,就要给北虏一个交代。”
“大人的意思是说把虎字旗交给北虏处置?”那亲兵试探的说道。
李怀信点了点头,道:“我大明在辽东与后金的战场一直失利,丢了大半个辽东,朝廷肯定不愿意再与北虏开战,用一个虎字旗就能换来北虏退兵,相信朝廷绝对愿意做这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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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要不要现在就去把虎字旗在新平堡的人抓起来,再把他们的铺子查封?”亲兵开口问道。
李怀信想了想,一摇头,道:“先不要动手,如今的虎字旗可不是本官还在灵丘时的虎字旗了,他们背后有巡抚和总兵撑腰,没有巡抚和总兵的命令,本将不好先动手。”
那亲兵点了点头。
他心中也不愿意对虎字旗的人动手,倒不是觉得虎字旗很可能被朝廷牺牲而可怜他们,而是因为虎字旗不同于一般商号,惹急了是会吃人的,尤其灵丘那位刘恒,更是一只吃人的老虎。
李怀信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对自己亲兵说道:“你带上这封信去一趟总兵府,亲手把信交给总兵大人。”
“是,属下一定把信送到。”那亲兵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李怀信在后面说道:“不要走城门,用吊篮出城。”
那名亲兵离开房间之后,他又拿起其它几封信看起来,发现内容一样,便丢在了床上。
过了一会儿,他从床上站起来,围着房里转了几圈,突然对外面喊道:“来人!”
屋门被推开,门外的亲兵走了进来,一行礼,道:“大人!”
李怀信拿起床上的一封信递给那那亲兵,同时说道:“你拿着这封信去虎字旗在新平堡的商铺,把信交给他们的李掌柜。”
“是。”亲兵接过信,从房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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