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丘大部分百姓都在给虎字旗做事,老汉也是一样,给虎字旗做佃户,替虎字旗在李庄种地。
行人迟疑了一下,道:“虎字旗养了这么多私兵,还有那些铁炮,那都是犯忌讳的东西,官府要是知道了,虎字旗的人难逃一顶造反的帽子,朝廷一定会派大军来剿,到时候谁和虎字旗有关系,谁就是逆贼。”
“净胡咧咧。”老汉反驳道,“人家虎字旗多养战兵是为了给百姓一口饭吃,要不是虎字旗养了这么多战兵,灵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要饿肚子,这事是连县太爷不管,你一个外来娃子懂个甚。”
老汉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行人见老汉这么说,当即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你个娃子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东西。”老汉骂了一句,提着自己的烟袋锅走上官道。
行人扭过头,对身边一些穿短打的汉子说道:“咱们不往前走了,马上沿原路返回。”
“东家,您之前不是说去徐家庄买铁货和高粱酿,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一个伙计打扮的汉子困惑的问。
行人咧了咧嘴道:“不买了,灵丘这个地方呆不得,再呆下去说不定把命都丢在这里。”
又是大军过境,又是几十门铁炮,不管哪一个都够抄家灭族的罪过,他不过是个商人,不想招惹上这等存在。
周围的伙计不太明白自家东家所想,可东家说了回去,他们自然不会选择留下来,便一同随东家掉头沿原路返回。
从徐家庄去新平堡,要从灵丘县城外面的官道经过。
几千人的大军出现在官道上,守城门的兵丁见到,急忙关上了城门,以为虎字旗的人要来攻打县城。
有兵丁跑去县衙和守备府报信。
时间不长,灵丘县令带着衙门里的捕快来到了城头上。
“见过大人。”先一步来到城墙上的灵丘守备王同,朝郭斌昌行了一礼。
郭斌昌没有理会他,快走几步站在女墙后面,看着灵丘城外经过的大军,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这,这,这……”他用手指向城外官道上的大军,结巴着说道,“真的是虎字旗的兵马?”
王同点点头,说道:“确实是虎字旗的兵马,大人您看那些四轮大车上,还挂着虎字旗的令旗。”
郭斌昌伸长脖子往城外大军后面的那些大车上看去。
四轮大车他认识,上面悬挂的旗子他也能看到,只是旗子上面的字看不清楚。
不过,有这两样足以让他猜出来,城外的这支大军是虎字旗的兵马。
“王守备,你,你说虎字旗的兵马一旦攻城,你和守备府兵马能不能守住?”郭斌昌语带结巴的问道。
王同迟疑了一下,最后一摇头,说道:“守备大营所有兵马加起来没有一千人,而城外的这支大军少说有三四千人,还携带了几十门铁炮,仅凭守备大营的兵马,很难守住灵丘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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