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老子,你们凭什么抓老子!”
那名战兵队队长还没说话,俘虏中的一名汉子冲着王云成大声叫喊。
王云成听到这名俘虏的话,再一次确定对方是汉人,而且对方还带着一些榆林那里的口音。
“闭嘴!”
那汉子身边的一名战兵用火铳的尾端砸了过去。
站在王云成身前的战兵队队长开口说道:“营正,他们都是替北虏做事的汉人,北虏逃回草原,这些人没来得及一起逃走,躲在了一里外的草窝里,被巡逻的骑兵发现。”
“你们都是汉人,怎么给蒙古人卖命?”王云成问向之前说话的那汉子。
对方撇了撇嘴,道:“老子给贵人们做事怎么了,你们这些汉狗赶紧放了老子,不然等素囊台吉大人率兵回来,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王云成眉头深皱,心中十分不喜。
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俘虏居然以给蒙古人做事为荣,反倒是对汉人张口闭口骂汉狗。
那战兵队队长说道:“营正您也看到了,这些人是铁了心给北虏做事,而且北虏大营内的攻城器具,都是出自这些人之手。”
“你们虎字旗最好放了老子,将来草原上的贵人迟早要入主中原,到时候你们都是最下等的奴隶。”那俘虏大声喊道。
蒙古人把人分成了几等,汉人是最低一等。
战兵队队长回过头,冲其中一名战兵说道:“让他闭嘴。”
一旁的战兵举起手中火铳,一下一下砸在喊骂的那名俘虏身上,哪怕那俘虏疼的蹲在地上,边上战兵也没有停手。
王云成看着被收拾的俘虏,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只是面露沉思,手指来回搓动自己下巴。
那俘虏被打的嘴角溢出血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边上的战兵才停手。
王云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用手指着身前的那些俘虏道:“莫非你们这些人都是白莲教教徒?”
草原上的汉人大多是被蒙古人从明国掳去草原,还有一少部分是被官府所逼,不得不逃到草原上求活路。
而这两类人就算给北虏做事,也不会像眼前这些人如此忠心。
唯独草原上的白莲教教徒,虽然名为汉人,可这些人宁愿给蒙古人做奴隶,也不愿意留在明国,也只有这些人,才会一心一意给北虏做事。
战兵队队长回转过身,看着被打倒在地的那名俘虏,讥讽道:“你们把北虏当主子,北虏可没把你们当回事,素囊已经带着败军退草原上,而你们这些人都是被他抛弃的可怜虫。”
素囊一路败退回草原,连驻地这里的牧群都未来得及带走,至于这些汉人奴隶就更顾不上管了。
“素囊台吉大人是不会败的,就连明国都不是蒙古人的对手,你们虎字旗不过是一家明国商号,却敢杀蒙古人,就等着被草原各部征伐吧!呸!”有汉人俘虏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站在一旁的战兵抡起火铳,朝那俘虏砸了过去。
自打知道眼前这些俘虏都是白莲教徒,王云成便没有了和这些人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便挥了挥手,说道:“带去处决了吧!”
这些生活在草原上的白莲教徒,虽说给蒙古人做奴隶,可他知道,这些人从骨子里瞧不起虎字旗这样的明国商号,一旦放了,只会回到草原上,继续替蒙古人做事,帮蒙古人对付他们虎字旗。
而且这些白莲教教徒骨子里都不是安分的主,不管中原王朝哪一家当皇帝,这些白莲教教徒始终走在造反的路上。
战兵队队长回过身,冲其他战兵喊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