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能坐人的地方只有几条长凳,并没有蒙古人用来盘坐的垫子。
特木伦知道汉人和他们蒙古人不同,不喜欢盘坐在垫子或皮毯上,而是坐在一些高矮不一的凳子上。
汉人的凳子他见过不少,自己也曾坐过,所以对于坐长凳没有任何不适。
“不知台吉来我们营寨所谓何事?以你我两家的关系,应当还做不到一起喝酒谈天。”待特木伦坐下后,秦荣率先开口说。
特木伦瞅了桌子后面的陈寻平一眼,然后才对秦荣说道:“这里是土默特的草原,我作为土默特的台吉,出现在自家草原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此言差矣。”秦荣一摇头,说道,“这里是我们汉人的云中都督府,只不过被你们蒙古人一时占据,可这不能改变这里是我们汉人的土地。”
特木伦脸一沉,道:“你们汉人就是牙尖嘴利,这里明明是我们土默特的草原,你们汉人的地方在明国。”
“台吉你说错了,在唐朝,这里就是我们汉人的云中都督府。”秦荣笑呵呵的说。
特木伦冷哼一声,道:“就算唐朝时这里是你们汉人的地方,可你们汉人无能,守不住祖先留下来的东西,现在这里已经属于我们蒙古人,不再是你们汉人的土地。”
“所以我们来了。”秦荣回了一句。
听到这话的特木伦愣了一下。
秦荣继续说道:“前人丢掉了这片草原,而今天我们虎字旗作为汉人,率大军来到这里,是在取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哼,本台吉不跟你争论这些,我只问你,你们虎字旗什么时候退出草原。”特木伦看着秦荣。
秦荣一笑,正要开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寻平开口说道:“这里是我们汉人土地,该走的不是我们汉人,而是你们蒙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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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们虎字旗是不想离开我们土默特的草原了?”特木伦从秦荣那里移开目光,看向陈寻平。
陈寻平直视特木伦的双眼,轻蔑的说道:“那又如何?”
“你可知道,你们虎字旗继续留在我土默特的草原上,是在玩火自焚。”特木伦感受到对方对他们蒙古人的轻视,反击道,“你们汉人要真的有本事,也不会把大好的花花世界留给我们蒙古人,让我们蒙古人做你们汉人的皇帝。”
陈寻平眼睛微微一眯,道:“看来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战吧,回去告诉卜石兔,我汉人的土地,我们虎字旗会自己拿回来,送客!”
示意特木伦可以回去了。
特木伦坐在长凳上没有动。
他是带着卜石兔交代的任务来的,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
陈寻平见特木伦坐着不动,讥讽道:“怎么还不走,难道要让我叫人把你赶出去?”
听到这话,特木伦因羞怒而胀红的脸色十分难看。
有心想要踢开长凳掉头离开,可一想到卜石兔现在的处境,只好强忍着怒意留下来。
这时候就听到秦荣笑着说道:“营正你先别急着赶人,特木伦台吉以前和咱们虎字旗的关系相处的不错,曾多次在卜石兔面前为咱们虎字旗说好话,营正你就算看在以前的交情上,先让特木伦台吉把来意说出来。”
陈寻平瞅了一眼特木伦,语气淡淡的说道:“看在你和虎字旗曾经有那么一点交情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机会,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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